“依依，我...”

秦暖的嘴唇张合着，她的眼中泛起一抹血色，嘴唇张合着，脑中一片的空白。

面对此时用近乎仇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白依依，她连一句否认或者是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们之间，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程度。

“又是这张无辜的脸。”眼泪滚了下来，她却浑然不觉般，挑着眉头讽刺的笑笑，“秦暖，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又多无辜吗？明明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的话，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所有人都会很好。”

“为什么，你会出现啊？”

可能是以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原因，在听到白依依说这话时，秦暖要比想象当中冷静的多。

更难听的话她也听过，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只是现在说起这些的人，是她曾经最好的朋友而已。

但没有关系，她已经很强大了，已经不难过了。

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秦暖深吸了口气，望着白依依的眸光有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白依依脸上的笑容扩大，可眼泪掉的是越发的凶了，她的手一直在抖，移着藏在身后，她昂着头，继续的说：“秦暖，你以为我真的想要和你当朋友吗？我就是可怜你，整个学校谁不知道你是秦家不受喜欢的女儿啊，除了我之外，有谁愿意和你当朋友。”

秦暖也笑，她慢慢的缩回手，将除了半张脸之外身体全部藏在了素白的棉被当中，似乎这样，才能得到几分安全感。

“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还能算是朋友吗？”

“他很喜欢你。”

没有回答秦暖的问题，白依依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身体瘫坐在早时厉书海搬过来的椅子上，她慢慢的抬起头，双眼茫然的盯着天空，轻声的开口，“我之前经常想，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星演员，政界名流，还是像电视剧里面演的，和一个深爱我的穷小子堕入爱河。但任凭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我会喜欢上一个满心满眼是另一个女人的男人。”

“很可笑吧？就算厉家可以在京城里京城呼风唤雨，但是我白家这么多年的根基，也不需要我去厚着脸皮攀附厉家的少爷。所以说啊，感情可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白依依的情绪变得很快，前一秒钟还大吵大闹，现在又忽然的安静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瘫坐在一直上的只剩下了一具躯壳。

没有接话，或者说是秦暖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能感觉到，连接在她和白依依之间的线已经断了。

所谓的友情，已经在这段时间当中彻底的破碎，只剩下的仅存的叫不出的名字，由愧疚和多种情绪组成的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空气在病房当中停滞，连呼吸都微不可查时，白依依微微的侧了侧头，轻声说：

“秦暖，我不想和他分手，他听你的，你帮帮我吧。”

秦暖一直半阖着眼，看上去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实际上脑中是一片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