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抬起指尖为她拭去眼泪，秦暖的唇角带着柔柔的笑，“当时也没想太多，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差一点...你就要...”

死亡这个词卡在了喉咙里面，呜咽着却说不出口。

相暖抓住秦暖的手，看她苍白的脸色，看她即使已经努力去藏，也依旧挡不住疲累的双眼。

“不要再有下次了，想想你自己，就算是你再爱厉君逸，可要是你..不在了，到时候你们还是没有办法在一起。”

“可是他会没事，被他守护的厉家也没事。”秦暖依旧在笑，即使到了现在，对于当初的选择，她还是没有半点的后悔。

她喜欢厉君逸，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爱厉君逸，所以想要守护好被他珍惜的一切。

“好啦，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不想再让相暖哭下去，秦暖主动地挑开了话题，“对了，你和顾斐现在怎么样？有好好的在一起吗？”

世间有句话叫一物降一物。

相暖聪明理智了一辈子，却偏偏在顾斐身上栽了一跤，目前看来，是一辈子也爬不出来了。

果然，提起了顾斐，相暖眼泪止住，脸色有些发红，她不好意思的躲开目光，慢慢的点了点头。

“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这件事情，还是要谢谢你先生。”

你先生...

秦暖一愣，紧接着脸色也跟着红了起来，一阵喜悦从心底漫开，很快的充盈了全身。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要飞起来，在空中飘飘荡荡，身边除了划过脸庞的暖风，就只剩下悦耳的鸟鸣。

彼此之间确定关系是一回事，但从相暖嘴里听到，又似乎变得更不一样起来。

低下头，秦暖抿着嘴，小声的说：“不用客气，你们能在一起就好了。”

“暖暖，我一直认为，我并不是运气好的人，不论是出身、亲人亦或者是爱情，都有过让我痛苦的阶段。”相暖叹了口气，眼中有感慨之情一闪而过，“只有你，从遇见你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

“你也帮过我，当时要不是你让我在店里工作...”

“那不是帮你，是帮了我自己。”

知道她后面要说的话，相暖摇了摇头，柔声的打断了她，“如果没有当时的相遇，我现在可能真的和顾斐错过了，暖暖，我这辈子说简单也简单，按照父母的安排，不用多去想也就可以一路平平安安的走完。但错就错在，我年少轻狂，要了几年的自由身，又爱上了一个人。”

“其实，在顾斐结婚之后，我已经放弃了，毕竟就算是相家寥落，他们家的小姐也总是要脸面的，不会真的死缠烂打去纠缠一个男人。”

“就算他离开了顾家，抛弃了新婚的美娇娘，到我这里来当一个每天巡逻的小警察，我也没有生出过任何一点想要与他重归于好的心思来。怎么说我姓相，只要有一点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就会再一次的给相家的脸上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