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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看到楚倾正靠着软枕,僵坐在那儿出神想事。
“楚倾?”她唤了一声,他才发觉她已在旁边了,轻声咳嗽,继而颔首:“陛下。”
“想什么呢?”她边说边坐到他身边,有那么一瞬,他的神情不自然到极致,又很快缓和下来。
“……没有。”他道。
其实他在想,侍寝都有什么规矩来着?
在他们成婚之前,尚寝局专程到家里讲过一遍,也不多,大概三四条的样子。但经年累月的用不上,现在他不太想得起来了。
早知道刚才该问问尚寝局的。
楚倾神情微凝,踌躇了会儿,缓缓抬眸,目光落在虞锦面上。
要不……问问她?
下一刹又兀自摇头——没办法问。
虞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发笑:“你怎么啦?”
“咳……”他又咳一声,电光火石间措辞已在脑中翻了几个来回,终是委婉开口,“陛下,臣从前……不曾有过经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陛下恕罪。”
嗨,就这事儿啊!
虞锦一拍大腿:“不要紧,你没经验,我有啊!”那叫一个豪情万丈。
话音未落,楚倾的脸腾地红了。
——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话音落下,虞锦自己也脸红了。
——她这是说了句什么鬼话!
两个脸红到耳根的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地僵硬对坐着,僵硬得好似被美杜莎狠狠瞪过。
半晌,楚倾迟疑着、迟钝着,探了下她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我刚才说了啥!”
“我这张嘴是欠抽吧!”
“我现在溜走还来得及吗!”
“姜糖!姜糖回来!让我抱抱!”
“……”
楚倾抿了抿唇,好笑地觉得她反应好似也不必反应这么大?
于是在虞锦尴尬到脚趾蜷缩时,他主动伸手,摸向了她的系带。
虞锦打了个战栗,打得浑身又酥又麻。她讷讷地看着他,一边沉醉与他温柔的样子,一边在心里想:你还能主动,看不出来啊!
楚倾听得眉心一跳,从容不迫将她系带抽开。又过了两秒,她发觉他的手僵在了系带处。
“?”她从那股震惊里回过劲儿来,侧首低头看系带,“怎么了?”
定睛之间,楚倾也正垂首凑近:“好像抽成死结了。”他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