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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接受陌生人的出现。
看她身上的衣着,一定是疫情开始时做了志愿者,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的精神崩溃,他就不知道了,很可能,随着世界的崩溃,她的精神也随之坍塌了吧,不是每个幸存者都能扛住这种压力的。
走了几步,徐子良再次回头,他看见女孩坐在一家五金店的门外,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呆滞的坐着。徐子良摇摇头,看她这精神状态,这女孩应该活不了多久。
幸存者偶尔会再次出现。
一天,窗边的徐子良看见街上走来一对父子。
孩子还小,也就是五六岁的样子,却背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行囊,每个幸存者都在漫无目的找寻填饱肚子的希望,每天要抵达不同的地方,所以过夜的工具也要随身携带,男孩背着他小小的睡袋还有水壶。
还有插在背囊一侧的机械战甲,那还是文明世界时的玩具呢。
看男孩的年龄,他出生后应该度过了短暂不多的一段文明世界的日子,以及健康的饮食和作息,亲人的疼爱,特质的丰富,但这一切很短暂,他的人生随着疫情与种子的灭绝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如今他还有父亲的陪伴,他们的生活还保留着一些文明的痕迹。
但徐子良看到男人背囊里露出一只甩棍尖头的时候,他在窗帘后将自己躲藏的更深了一些。
幸存者里的胜者,是能够活到最后的人,而不择手段,才是保证活得更久的前提之一。
天气很热,为躲避烈日,父子俩挨着墙行走,他们走的不快,孩子走的轻松一点,但父亲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四处搜索。
还剩下什么呢?徐子良在窗帘后苦笑,楼下的那些商铺,光是徐子良一个人,就搜索了好几遍,就连藏着的蚂蚁,徐子良都能搜索出来,别说是食物了。
父亲自然清楚,当男孩指着包子铺,看样子是问父亲要不要进去看一看的时候,父亲摇摇头,越是这种经营食物的店铺,越是毫无希望。
父子俩坐在一家五金店门外休息,戴着志愿者袖章的女孩,也曾在五金店门口坐了几个时辰,黄昏时消失了,后来她再也没出现过,像徐子良所料想的那样,她不知死在什么地方了。
父亲进店里找了一些他需要的工具,这期间他不时走出门看看坐在门口的男孩。
男孩专心致志的玩着他的机械战甲。
七八分钟后,父亲找齐了他需要的工具,父亲在男孩身边坐下来,摘下他的背囊,从背囊里掏出了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