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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是一个魔仆什么的,”冯斯很懊恼,“都怪我,当时心里太乱,根本没有多想就离开了。我可能是……有点怕那个地方,不想再想起我妈。”
“这不怪你,换了谁都会脑子晕晕乎乎的。”文潇岚柔声说。这是这一天晚上她第一次用温柔的态度对冯斯说话。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宁章闻摆摆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冯斯摇摇头,“能让我知道的,那个叫路晗衣的人都已经告诉我了。但我看得出来,他们还怀有很深的担忧,彼此之间也存在很大的戒心,我猜想是因为,还有一些危险性不亚于魔仆的敌人存在着。”
“危险性不亚于魔仆?那会是什么?”文潇岚很吃惊。
“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冯斯一脸的苦恼,“现在所有的守卫人家族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们都在监视着我,也等待着突发事件的到来。大家都知道一定会有大事发生,却不知道何时发生、怎样发生,所以都只能在煎熬中痛苦地等待。我猜想,我过来找你们吃这一顿饭,外面就有若干只眼睛的视线聚焦在这张桌子上。”
关雪樱下意识地站起身来想要去拉窗帘,冯斯摆摆手:“不必,没用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一度想要切断和你们的联络,拿着我爸留给我的钱,躲到其他城市去。可是回头仔细一想,你们的身份他们都知道了,假如真的要用你们来要挟我,我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真是对不起你们,无端把你们拉进这场旋涡。”
“我不在乎。”文潇岚大声说,“这样反而刺激,有种生活在电影里的感觉。”
宁章闻和关雪樱都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流露出的信任说明了一切。冯斯心里一热,忽然觉得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豪气充塞在胸口,好像在这一瞬间真如文潇岚所说,什么都不必在乎了。
“这他妈的才叫作人生。”冯斯一拍桌子,“我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为什么小说和电影里的人物都会在某一个时刻很想喝酒了。我现在就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