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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好奇心杀死猫,我过去没发觉,现在才感到这话不假。其实我对宇文非所说的只不过信了两三分,但这两三分的什么九州什么龙渊阁就让我养了一个白吃饭的,真是岂有此理。
“大哥,我可是无产阶级,”我说,“您老跨越时间空间而来,可有什么能换点饭钱的宝贝?”那一瞬间我突然想到,假如他身上有点什么古董之类的玩意儿,那就不只是饭钱的问题了,一时间颇为期待。
他双手一摊:“我一无所有,真是抱歉,这身衣服还是出逃的时候顺手拿的。”
“好吧,”我哀鸣一声,“我这也算是为了探求真理而献身了。”
他倒是无欲无求,一天给几包便宜方便面就能喂饱,但长期赖在此处,对我毕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最近学生放假,政府又管得严,我在中关村出没都战战兢兢,眼看要坐吃山空。而大学者宇文非大人至今还没有形成一个最基本的思路,如何回到他的九州。
“你不是说找到我就有办法了吗?”我咆哮着。
“我只是说有可能,”他慢吞吞地说,“总之你是唯一一个能让我感受到星辰力的人。”
星辰力顶屁用,至少不能当饭吃。夜里我热得睡不着,看着夜空中有气无力的星光,心里这么想着。屋里那小破风扇鼓出的气流好似电吹风,也亏宇文非能鼾声如雷。
九州的星空会是什么样呢,我禁不住想。那些和地球、太阳系、宇宙截然不同的星星们,会在天空中作出怎样的排列,会对大地产生怎样微妙的影响?在那样一个动荡的年代,会不会也有占星术士在大地各处游荡,用天象的异变去鼓动君王们大动兵戈?
“你猜得对,”宇文非说,“我们都相信星阙的扰动与万物的运转密切相关。所谓阙主情性,星演天运,曜辅人寰。”
“你能不能给人留点隐私?”我扭过头瞪着他,“这年头条子用测谎仪还得被试人同意呢。”
他嘿嘿一笑:“对不起,你要是不愿意,以后我就不这样了。关键是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太少,通过阅读你的思维,可以解决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