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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渐渐下沉,橙红色余晖被海棠枝丫切碎成窸窣斑驳的光影,俩人仰靠在花园台阶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这恢复得倒是挺快,”赵东偏头看向俞锐说,“就这疤吧,我估计你以后是不能剃光头了。”
俞锐扯动嘴角,轻笑一声。
都过去一个多月快俩月了,剃掉的头发渐渐长出一层细密的清茬,但头发太短,还不及寸长,别说那道开颅留下的疤了。
稍稍仔细点的话,连头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冷不丁地,赵东盯着俞锐头顶问:“有笔吗?”
俞锐斜眼过来,眼神带着明显询问的意思。
赵东“啧”了声说:“你看你这头上,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给你留了道疤,就剩我没有,你难道不亏心吗?”
这话出来俞锐都没法接,表情一言难尽,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越想越是这么个理,赵东勾着俞锐脖子,锁喉过去:“就凭咱俩的关系,你画也得让我画上去,要不让我咬一口,留个印儿也行。”
俞锐都给听无语了,按脸直接把人推开:“你是有什么毛病?瞎跟着凑什么热闹。”
“这哪是凑热闹,咱俩可是兄弟。”赵东掰开他手继续往上凑。
俩加起来都能奔七十的人了,还跟十几岁那会儿一样,说着说着就扭打成团,半点儿形象都不顾。
闹了小半天,最后搞得俞锐衣服裤子上又是草又是泥的,赵东这才嬉皮笑脸地坐回去。
赵东黑衣黑裤无所谓,俞锐一身灰白搭配看着就脏兮兮的。
“对了,锐——”赵东忽然想起来件事儿。
“嗯?”俞锐坐他旁边清理衣服,头都没抬。
“就上次我差点冲顾师兄动手那事儿...”话说半截,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赵东瞥了下嘴,一拍脑门儿。
“嗨——,我当时也是上头了,你记着跟他说说,我没恶意,让他别过心,回头我请你俩吃顿饭,正式再向顾师兄赔个礼道个歉。”
这事儿俞锐苏醒没多久就听说了。
问都不用问,俞锐低头直接就回:“放心吧,翌哥他不会的。”
“我觉得也是,”赵东仰着脸,顺杆就往上爬,“毕竟再怎么说,我这也算婆家人对吧?”
俞锐唇角抽动,没接他茬。
当事人明显不想说,赵东却来了兴趣,还伸手推了俞锐一把,压低声音问:“诶,说真的锐,我这到底是算婆家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