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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意浓睫毛剧烈地抖动,眼角渗出晶莹之色,没入鬓角的发根里,无声无息。
她说不下去了,轻轻地抽泣起来。
王琳心里叹了口气,轻轻地扳开她无意识紧攥的拳头,柔下声音道:“那遥遥呢?你梦见过她吗?”
“遥遥”是谁,是男是女,王琳通通不知道,她甚至连这两个字具体是哪两个都不确定,只知道发音是这样。两年前,秦意浓嘴里第一次出现这个人,之后出现的频率便越来越高。一部分原因是秦意浓自己倾诉,另一部分原因是王琳引导着她说。
因为王琳发现了一件事,“遥遥”两个字之于秦意浓,就如同水之于岸上搁浅的鱼,无论她情绪多么激动,总能以最快速度平息下来,情不自禁地展露笑容。
果然,她一提“遥遥”,秦意浓慢慢止住了哭泣,起伏的心口趋于平缓。
“梦到过她离开我。”秦意浓睫羽微颤,似乎想睁开眼睛,却又强忍着闭上了。
她经常说,王琳便能从细节推断出一些事情,比如,她和这个“遥遥”应该是存在着某种协议的,到了规定时限,他(她)们就会分开。
“她想离开你吗?”
“不想吧。”秦意浓叹了口气。
“有没有想过把她留下来?”王琳温柔地问。
王琳其实挺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她和秦意浓相识多年,医生和病患之余,自然也发展出了一些超越于此的友情。不管是作为医生还是作为朋友,她都希望秦意浓早点好起来。这么多年,她能做的都做了,办法用尽,也只能维持秦意浓一段时间的安稳。她直觉“遥遥”可能是她的良药,如果有一个人能抚慰她千疮百孔的心,目前为止对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但,“遥遥”也可能是加重她病情的心结。
王琳还得慢慢试探。
秦意浓摇头。
“为什么?”
秦意浓沉默,薄唇紧抿,无声地表示抵触。这是很少见的。
好吧。
这个问题她也不能碰,不过在某种意义上更说明了她对“遥遥”的在意。
王琳及时放弃。
……
关菡每隔五分钟看一次手表,第十个五分钟,王琳出来了,回身轻轻带上了咨询室的房门。
关菡悄步上前,睇了眼紧闭的房门。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王琳做口型:“她睡着了。”
关菡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