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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支撑不了多久了。”江屿眠扶开薄易的手,离开了。
走廊深处后逐渐昏暗,江屿眠的后背的阴影逐渐拉长,走向了深不可测的楼道。
薄易盯着江屿眠的背影出神。
薄家恐怕真的要如同江屿眠说的那样散了。
……
第二天清早,薄执言并没有立即赶往医院,他回国之前就看过医生的报告,老爷子只是高血压犯了,没有什么大事。
何况有件事...他不敢甚至害怕去细查..查出他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江屿眠在欧景公馆一晚睡得安稳,长久的拍戏,让他难得陷入深睡,没有诡谲的梦境打扰他,舒适的蜷在被子里。
薄执言没有打扰他睡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江屿眠,他从十八看到了二十二,四年。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江屿眠对所有人都是冷漠的,层层皮囊下的心脏剥开后已经不是血肉,早就千疮百孔。
江屿眠还活着就是个奇迹。
而薄家并没有出现奇迹,是迟早会崩塌的高楼,没有他在海外的公司创生科技,在三年前就会变成尘埃一粟。
薄执言也不是神仙,在被陈禾刻意针对的情况下,保住维科这个躯壳已是强弩之末。
江屿眠的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闭着眼睛在床头柜摸索手机,没有摸到,正要睁眼,手机被放到了他手心以及一抹温良。
“薄执言...”江屿眠刚起床的声音朦胧沙沙的,像是在撒娇一般。
薄执言弯腰连带着被子抱着江屿眠,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闷声道:“是我。我回来了。”
声音倦怠,累极了。
脖子上还有胡茬扎着的感觉,薄叔叔可是从来不会这样颓败,不收拾自己。
毕竟是手断了,都要打一个丑丑的领结出门的人。
“先生,累了吗。”
江屿眠闻着薄执言身上淡淡的乌木香,轻声柔和的说。
薄执言鲜少在江屿眠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但他现在真的倦怠了:“累了。”
江屿眠沉默看着天花板,米白色的,什么装饰都没有。
薄执言也会累啊,只要是人都会累。
但即使已经累到需要抱着江屿眠取暖,时间依旧没有饶恕薄执言。
薄长安的电话打来,让他立刻去医院见爷爷。
江屿眠心疼的看着薄执言,仅抱了他几分钟又恢复了商场上无情冰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