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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
在我第一次确诊并接受了重大手术的三个月之后,我在一场明尼苏达维京人足球比赛上,面对64000个球迷接受了一次嘉奖。我穿着军装站在足球场上,看起来非常可悲——而心里感觉比这还要糟。
军装之下的这副躯体已经受过了百般摧残,瘦削不堪。刚刚到130磅的躯体勉强能够站稳。
我到底为什么要来参加这样一个大规模的“同情”盛会?
主持人简短地介绍了一下我的服役经历,然后说我被授予“家乡英雄”的荣誉称号。接着全场响起了零零散散的掌声。
接着主持人又说,那年夏天我被彼得雷乌斯将军选中到阿富汗去协助他,几周之后,就在我准备奔赴战场的时候,竟然被确诊患有晚期癌症。这时全场一片寂静。
主持人接着便描述我确诊之后如何顽强乐观地与癌症做斗争,介绍了我的妻子和儿子,然后就像是在罗马圆形大剧场介绍角斗士一样说出了我的名字。
全场64000个球迷站立起来,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坐在前排的男男女女都在不停地擦拭眼泪。然后主持人不得不大喊着宣布说,我马上就要被军队晋升为陆军中校。
从那天现场的视频中可以看到,观众的掌声太热烈,以至于主持人最后都只能沉默不说话了。(可以在www.tellmysons.com观看这段视频。)
诺亚,当时你才10岁。比赛结束的时候,你问我:“爸爸,你好像一直在哭,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呢?”
“因为患有癌症并没有使我变成一个英雄,但是如果没有患上癌症,我是没有机会站在那里的。”
是约翰·莫里斯牧师,我们的州牧师,也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说服我改变了对那场维京人足球比赛的看法,让我意识到我的故事能给别人带来极大的鼓舞。他让我明白,人们给予我的掌声,就跟我在一场大型足球赛中的紧急关头进行了最后一次进攻所获得的掌声一样。
观众的热情不一定是对于我取得了成就而言,而是象征着一种永恒的希望——他们自己心中那种永恒的希望——对仍然可能战胜困难而取得胜利的希望。
观众对我这次“最后的进攻”(后来我就这样解释我与癌症的抗争)所抱有的态度,既不是悲哀也不是同情,而是希望以及对同胞的爱。他们会说:“我希望这个人战斗下去并取得胜利!”
2012年5月
自我站在足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