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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许织夏都能感觉到,自己那部分不理智的原始性力正受着刺激。
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本来他这个人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里就很色气。
许织夏的冷静中,因此绞进了几分扭捏:“……谁让你以前不把握住机会。”
“好。”纪淮周拖出长长的尾音。
他撤开身子,向屋里走去,语气里的笑意若有似无:“你现在长见识了,哥哥欺负不了你了。”
话都还没说尽,他就这样远去。
许织夏靠着门板,心里没着没落。
她淡淡怨声咕哝:“你去做什么?”
眼前黑白光影浓重,男人背影融在里面,响起拖腔带调的一句:“去斯坦福排号。”
许织夏回过味,抿唇悄悄一笑。
“过来。”
他在床畔静静出声,许织夏这时听话了,小凉鞋踏在黑胡桃地板上,嗒嗒地响。
人走到了,纪淮周抬手握住她脑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许织夏的脸压在他身前,本就漆黑的视线再不见一丝光。
“啪嗒”一声,似乎是他开了灯。
许织夏脸捂在他的衬衣面料,能感觉到他心脏强有力的搏动。
他在扮演哥哥的角色时,和扮演一个有欲望的男人的角色时,侵占性的差别是很明显的。
但不变的是,他对她,永远比她自己心细。
眼睛慢慢适应了光亮,许织夏退出去些,仰起头,终于在一片明亮中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噙着笑,脸上没有任何显着的情绪,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
许织夏微微屏住了气。
好奇怪,他分明在笑,可许织夏眼里,他在陨落。
世人都爱看神的陨落,看昔日高高在上的神明,摇尾乞怜求得一丝怜悯。
许织夏感觉,这样的画面就在她眼前。
只不过他不自知,而这被他刻意掩盖住的微妙,或许这世上只有许织夏能捕捉得到。
“哥哥……”许织夏探究地望进他的眼睛。
她的目光像一只飞鸟,畅通无阻地掠过他眼底看似平静的湖面。
纪淮周意识到什么,眸光一动,不露声色按亮了床边的台灯,把吊顶灯“啪嗒”关掉了。
南洋风卧室暗了亮,亮了又暗,这下又只有一盏海棠玻璃台灯晕开幽幽的暖光。
他坐到床边,上半身压着被子,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