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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入耳中的全名,几乎让谢图南以为是幼鲲在叫他,可是反应了一会儿,他才认出那个声音属于老板。这微微颤抖而急迫的声音在他耳中忽然变成了某种平缓的调子,伴随而来的还有高台上的风,比现在要年轻几岁的老板穿着研究员的白大褂,向他微笑。
【你姓谢,我也姓谢。】
【我们算是本家。】
然后浑身笼罩着梦一般氛围的青年向他伸出一只手。
【初次见面,——】
老板对他的称呼在记忆中被抹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实中急促呼唤他名字的声音。
“谢图南!”
老板直接以手握住了仿生人的短匕,唯恐谢图南受到丁点伤害一样,整个身体横挡在他面前。
“……老板!”谢图南看到老板死死握着刀的手在向下滴血,他懵了一下,那把沾血的古怪短匕映入他眼中,兽首吞刀锋,古拙的花纹分明是《悬天》里的样式。
内府处突然一阵发烫,谢图南死死盯着那把匕首,想象这把短匕正在被他熔化,熔成一摊毫无威胁性的金水。他在《悬天》中分明可以做到的,悬天器宗的天才器者谢图南,在炼器一道天赋艳绝,甚至能在交手中将低级器者当场缴械。
仿生人缓缓加力,老板也绝不肯再让短匕靠近谢图南半寸,他们都没留意到,匕首的边缘开始融化。谢图南从老板的另一只手中接过高压锅,一锅敲扁了仿生人的头,匕首刹那熔化,化作一尾细小的金水蛇钻进仿生人的袖管,又从裤管溜出来,最后消失在谢图南指尖。
满地倒伏的人和仿生人之中,谢图南喘了口气,先关心老板的伤情。
“老板,你的手……”
“小伤而已。”老板微微握拳,把伤口藏起来,仍旧对谢图南笑着,“让你害怕了。”
“害怕倒没,其实没有必要帮我挡。”谢图南微微摇头,“还害你受伤……”
“不是怕痛?”
老板突然这么说道,谢图南愣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灯光里,老板正眼神柔和地看着他。
“我不是很怕痛,所以没事的。”
他这样宽慰谢图南,受伤的手却始终藏在身后不让他看到。
“这边我会再叫人来处理的,我先送你回去。”
“我自己骑车可以的,很近。”谢图南还是希望老板能尽早去治疗一下,万一割到动脉可不是好玩的,“老板先去医院,我自己能行。”
老板一下垂下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