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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在重重包围中逃逸出去,让众臣都觉得不可思议。
使臣来到北国,先是秘密叩见皇帝,将猎场之事解释清楚,后来又拜见了欣妃。
大臣们都知道,这位皇子摆出如此的低姿态,目的只能是借兵。
为此,朝中因政见不同分为两派,其中主战呼声最高的就是延平郡王,皇后的亲兄:赵琛。
这些朝政在皇城涌起风浪,但东明寺中却一无所知。冬雪夹着雨水而至,几日不见阳光,簌簌的落了几日,院子里,楼阁上都换上玉屑琼衣。初晴的那日,子虞披上黑狐裘衣,抛开众人,寻雪色而去。
天清气朗,越发显得天地如初开一般颜色,朱梁碧瓦都不见了,只见银装素裹,似白玉砌成一片。子虞深深呼吸,冷冽的气息让她为之一畅,摆脱连日的沉郁。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才发现地方狭小,无处可去,她满腹心事,又不愿回去沉着脸面对宫人的哀戚,想了又想,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北苑种着两株上好的梅花,花期中开得正盛,子虞赏了一会儿花,正出神间,院里传来拨弦的声音,须臾,熟悉的琵琶声从院内飘荡出来,曲折动人,婉转如诉。
子虞推门进去,一个妇人坐在梅花树下,怀抱琵琶,正专心弹奏。她面容普通,目光平静,对来人视而不见,灵巧的双手无一丝凝滞。她的举止气度都让子虞感到一种熟悉,很快就判断出:这是一个宫人。
曲调最后以一阵玉珠落盘结尾。子虞赞道:“真是好曲。”旋即发现自己失言,这是一个哑妇。
谁知妇人颔首,微笑道:“只有失意的人,才能听出曲子的好。”
子虞微讶,细细审视她一番,半晌过后,才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无关紧要,”妇人淡然道,“娘娘想知道的,只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正如子虞判断出她的身份,她也一眼就猜测出子虞的来处。
子虞坦然点头,妇人道:“我得罪了贵人,所以被赶到这里,时间一久,就被别人忘记了。”
她轻描淡写,子虞却觉得别有内情,看待她的目光越发慎重,正想找个告辞的理由,妇人说道:“娘娘害怕什么,莫非怕受我牵连。可娘娘如今的模样,与我有什么两样,还怕什么呢。”
子虞蹙起眉,冷冷扫了她一眼:“言多必失的道理你应该明白,既是躲避贵人,就不该失言惹出祸患。”
妇人轻轻摇头:“我知道娘娘失意到此的原因了——太过谨小慎微,反而失去了进取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