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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嗯”了声。
“嗯?”陈放扶着额头,没给他气死,“你嗯个屁你嗯,他去的是美国,有去无回地去!”
“能不能小点声儿,耳朵都快被你吼聋了,”嗓门儿声实在太大了,俞锐扯了下耳朵,“回就回吧,他家本来就在美国,不回美国,难不成他还要一直留在这儿?”
起身绕开陈放,俞锐背对他,视线触及那件挂着的外套时,身体却又戛然顿住。
原本想要做什么,像是瞬间忘了。
怔怔地看着,他低声道:“早晚都得回去的,或早或晚,没什么差别…”
戳心窝子的话陈放最不爱听,也不爱跟他绕弯子:“你可别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来?”
“说什么呢,放哥。”俞锐低笑一声,不接他这话。
“你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别给我扯那些流言,就那么点儿破事儿,凭你那脑子还能想不明白?”
俞锐沉默不语。
陈放却是典型的急性子,压不住火。
“祖宗诶,你光心里惦记有什么用,”他拍着桌子,就冲俞锐后脑勺嚷嚷,“按翌安的性子,这回你要真把他放走了,你俩可就彻底玩儿完,这辈子你都甭想再把他给找回来!”
可即便这样,俞锐还是没出声,也没转身。
看着像是丝毫不为所动,可陈放从他背影往下看——
那双紧攥成拳,骨节突出泛白,手背血管青筋爆起,一直延伸进衣袖的胳膊,到底还是泄露出俞锐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他盯了半晌,低声叹息,走过去拍了拍俞锐肩膀:“师弟,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早就不再是大学里热血懵懂的小年轻,你不能老想着给他什么,你得问问自己,翌安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话说到这里,陈放也跟着沉默了。
作为极少的知情人之一,很多话陈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尤其俞锐那性子,倔起来跟头牛一样,谁说都没用,不仅倔还能扛,他要是打定主意不松口,你就算硬掰他嘴也没用,骨头实在太硬了。
就这么僵持着,俞锐没动,立得跟人形立牌一样。
陈放靠回到桌沿,默然摇头又叹气,一口接一口地,都快叹成小老头儿了。
忽然,“嗡嗡——”两声很突兀,是抽屉里的手机在震动,俞锐的。
俩人皆是一怔。
陈放反应很快,马上就催:“快看看,是不是翌安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