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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刀子还凌厉。
陆知夏含泪,心尖苦涩泛滥成灾:“这只是婚礼的事吗?”
她此刻很想问问眼前的男人,他真的还爱她吗?
“夏夏,你到底在任性什么?”他蹙眉像是不解,一再强调,“晓凝就要死了,你到底在跟她争什么?”
“她这些年过得很不好,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就当可怜她,满足她临死的愿望,这很难吗?”
可怜?
陆知夏凄然惨笑,直面贺锦州的眼:“所以,你爱上她了?”
贺锦州却答非所问:“夏夏,别这样。”
他站起身,用一种疲惫极了的语调说:“我希望你能大度一点。”
她该怎样大度?
笑着看她的未婚夫抛下她,将原本给她的婚礼许诺给另一个女人?
病房里再一次陷入寂静。
直到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贺锦州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提醒,迟疑了一瞬,摁灭屏幕:“晓凝今天要化疗,没人照顾,我先过去了。”
话落,不等陆知夏说什么,他就着急离开。
“哐”,房门合上,震的陆知夏满心闷堵。
鬼使神差,她下床跟了过去。
走过走廊,路过拐角,她蓦然僵住——
前方,原本说要化疗的路晓凝,正垫脚抱着贺锦州,亲密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