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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为了余欢,也要在国内继续住一段时间。
往孟老太爷那边搬的时候,孟老太爷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她收拾东西,余欢只埋头将自己的衣物叠起来放好,冷不丁,就瞧见了祁北杨送她的那个生日礼物。
黑色的盒子静静地躺着。
余欢想了想,慢慢地拆开,掀开盒盖。
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瓷人,跳芭蕾的少女,高高仰着头,翘着脚,白净净的,漂亮极了。
手指摸上了那个瓷人的头,滑滑的,凉凉的。
外面有人叫了声“余小姐”,她仓皇将瓷人收在盒子中,小心翼翼地放在箱子中。
这不能摔。
孟老太爷为她留的房间也特意重新修整了一遍,家具陈设全部订做一遍;为了她,楼下特意改成了一个舞蹈房,以供她练习。
搬到孟家的第一天晚上,祁北杨那边便送了礼物过来——
一件又一件的芭蕾裙。
余欢只瞧了两件,便不想再看。
那些裙子,有几件,是祁北杨曾经设计来送给她的。
孟老太爷笑呵呵地说:“你这个叔叔倒是挺有心,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能够考虑到。”
余欢不知道祁北杨这是个什么意思,只埋头吃饭。
祁北杨送来的那些裙子,她只叫人帮忙摆在衣帽间最里面的位置,多看一眼都觉着是种罪过。
连并着祁北杨送她的礼物盒子,重新压入柜子中的最深处。
祁洛铃倒是来瞧她了,一脸激动地叫:“欢欢姐姐!”
她过来的时候余欢正在做日常练习,筋骨刚拉开,祁洛铃就推门进来了。
孟老太爷正在楼上午休,余欢带了祁洛铃去了一楼茶室,练习服也没换,笑盈盈地问她:“什么事?怎么这么高兴?”
祁洛铃眼睛里的喜气是藏也藏不住:“林媛被赶出去啦!她和顾启的婚事也吹了,就是可怜她肚子里的孩子,听说刚搬出去没两天,她摔了一跤,就把小孩子都摔没了……”
这话叫余欢一怔。
她下意识问:“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祁洛铃说,“林爷爷亲自上的门,叫林叔叔把她赶走——其实也不算赶啦,林爷爷说依旧会供她读完大学,给她找个工作,但有一点,把她的户口迁出去,做公证,断绝关系。”
就是不承认林媛是林家人了。
余欢想起那日瞧见的顾太太,雍容华贵,体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