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克丝·玛伍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它是一只华丽的猫,又高又瘦,通体黑色,昂首阔步,吸血鬼般的犬牙快要延伸到它的下颌。绿色的眼睛和扭曲的尾巴展示着它的东方血统,留有疤痕的左耳证明它从来不惧怕战斗。
今天它一边闲逛一边宣称对它领地的征服。它已经在这幢房子里住了太久,以至于没有人记得最初是谁把它带到这儿的,抑或是它不请自来。一些房客用愤怒的嘘声将它赶走,惧怕它黑豹般的优雅和坚定的凝视;一些房客用温声细语和赞美之词将它揽在怀里,为它提供一处温暖的住所,然后像所有人一样,在他们不得不将它留下的时候挥泪告别。自从它开始住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六位房客搬进又搬出这幢坐落在比乌拉果园的房子,而它从来没有因为吃不饱而另寻他处。它曾经有很多名字,现在它叫小古怪。
它站在窗边——那个情人把窗子打开,因为室内的闷热实在令人窒息,他担心他的汗水就足以使屋内空气潮湿不堪——俯视着这间屋子,然后跳到女孩坐着的椅背上。它向前靠了靠,嗅着她姜黄色的头发,用它湿漉漉的小鼻子碰了碰她的一只耳朵。在她没有任何回应之后,它好像备受冒犯,转而抬起它的脸看向那个男人,眨了眨眼睛。
那个情人正在哭泣。他坐在另一面墙边的折叠椅上,将整张脸埋在手掌里,前后摇晃着身子。每摇晃一次泪水就更快地流出来。他以前经常花上几个小时——有时甚至是一两天——来体验这份陪伴,享受这份浪漫,直到绝望的突然来袭;握着对方的手,轻抚对方的脸颊,以这相伴为乐。但是似乎每次的相聚都没有前一次令人愉悦,似乎时间过得飞快,几乎每次一结束,那份渴望就再一次被燃起,而孤独感像浪潮般向他袭来。
他在道歉,就像他以往一样。“对不起,”他呢喃着,话语哽在喉咙,“哦,尼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回应,空洞的眼神越过他的肩膀,嘴巴惊恐地半张着。
“你只是……”他说道,“我怕你又一次打算离开这里。我承受不了,你是知道的。我受不了。我实在太孤单了。”
他继续哭泣着,沉浸在自怜中无法自拔,任凭它吞噬着他空虚的存在感。我的人生是充满繁忙的工作的,他心想。我做事,我伪装,我帮助他人,我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然而每天结束的时候都是一样的。只有我。我,孤身一人,整个世界依旧前进,仿佛我从来都不存在。如果我消失了,甚至数月之后都不会有人察觉——没有一个人察觉。像我这样的家庭,没有钱,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