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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看来消停了这些年终是令某些人心痒难耐了。”
南宫旭抿直的唇角挂着哂意,眉宇间显露愠色,一缕阴鸷戾气破出眼底。
沈州贺氏乃渤海国右姓之一,实打实的权贵,贺氏嫡长女嫁予大王子为妃,是眼下渤海国君的宠臣兼亲家。
沈州隶属渤海国治下,渤海国又属大应的羁縻府州,晖宗时期册乌奥祚为渤海王,加授忽汗州都督统领渤海政权。
现任的国君为谋求更好的发展,更曾在殿前求娶了睿宗之妹清河公主为王后。
这看似是一段佳缘。
近年来,却隐约传出国君冷落王后偏宠姬妾,属意立庶出的大王子做王储,不欲传位给王后所生的二王子等风声,种种异动牵涉面甚广。
藩国部族日久臣服,难免不会有人生出勾结叛乱的心思,不得不严防死守。
再说河间章氏,光凭一介地方豪族也能有瞒天过海的本事,他却是不信,章氏顶多担个底层执行者,背后手眼通天的主使才是大鱼。
门阀士族生活豪奢无度,先辈累积的财富早已挥霍一空。为了维系纸醉金迷的日子敛财之法层出不穷,设法盘剥佃农,甘冒风险发掘矿苗冶铸兵器卖给藩国,胆子更肥的士族干脆插手盐政牟利。
士族行事日渐肆无忌惮,对百姓敲骨吸髓,与太祖践祚提出的“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之说不仅相悖,还忘记真正的士族风节,成为朝堂顽固的恶疽。
士族之祸已危及社稷,攘外必先安内,一日不安则无法治外患。
拔除内政之蛆,要徐徐图之。
齐贽深谙君忧,一板一眼道:“过些时日诸国使者会入朝贺圣人大婚之喜,臣此番会牢控礼宾院各使者的一举一动,届时顺沿蛛丝马迹查找,必能了然牵涉之人。”
“好,万事多加小心。”
心腹的办事效率,南宫旭是一百个放心。
反倒是刚提及的大婚叫他牵挂起另一桩事,依照老祖宗的规矩采选出的美人须入宫觐见,由太后和自己一一遴选再行册封礼……
容盈初来乍到未必能顾虑周全,正好他自己的私库里有藩国和江南那边贡上来的女子衣饰,权且送给她表一表心意兼还赠茶之情。
如此礼尚往来,是百利而无一害,他大手一挥便交代给了内侍监去办。
谨承吩咐,高澹兴冲冲地扎进圣人私库。
为了将差事办得漂亮,便在令人眼花缭乱的衣裳堆中左挑右选出五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