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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人邀过路的游人一块儿祭月,不少女子纷纷围了过去抢占一席之位。
一位上了岁数的老媪经过容盈身畔时回首朝她摆摆手,热情地招呼着,“小娘子一起来拜月神娘娘,给你和你家夫君祈个平安顺遂罢。”
在宫中容盈循礼制已率女眷祭月,现下本意当个围观者便好,耳闻老媪的话后,蓦然被说动了心。
于宫内,她身为皇后所祈皆为社稷国祚;于宫外,她身为人妇所祈自是和夫君息息相关,应当再拜一回月神。
“去罢。”南宫旭一眼看出容盈的想法,温和一笑,带她出宫目的就是图个开心,想做什么事情尽管去做,纵使天塌下来有他扛,看着容盈迟迟不动,他不禁玩心大起,凑近小声揶揄道:“还不走?不舍得离开夫君吗?”
“夫君倒是放手呀……”
容盈长叹一声,一手掀起幕篱露出娟娟丽容,黛眉微拢,满眼无奈,晃了晃和他紧扣的手掌,嗓音里含混着笑意。
南宫旭挑了眉,鼻腔里发出不满地轻哼,不甘不愿松了手。
哪里还像一个天子,分明是粘人精转世。
这一幕,身后扈从均看了个清楚,高澹捂嘴辛苦憋笑,不觉间涨红了脸。
秉持一个合格暗卫的严苛修养,他们是不会随便发笑,但不代表他们不会私下找无人之处窃笑。
皎月之下,清辉遍洒,又大又圆的月轮映照在水中央粼粼生光,八角水榭内置设着香案供果,一众潜心拜月神的女子整整齐齐跪于蒲席上,双手合十,静静阖目虔诚祈祷。
南宫旭遥望着容盈,眼中一泓柔情,胜过万语千言。
他为她融化了自践祚以来为己身筑起的冰冷屏障,褪去长满锐刺的坚固外壳,展开最柔软的一面去接纳。
夜凉如水,晚风徐徐,手中提的那盏兔儿灯摇摇曳曳,光影朦胧。
齐贽的目光忍不住追随过去,一眼便找到了人群中的容盈,缥碧裙裳下的纤柔身姿跪在那处,宛若孟秋时节一株亭亭初绽的芙蕖,让人的脑海中只有素雅高洁的形容词汇。
她为谁祈祷,又祈愿什么。
毋庸置疑,一切皆因圣人……
不知何时起,圣人的眼眸里好像多了光,大抵是将一个女子纳进了眼里,藏在了心底。
中秋宫宴之后,南宫旭直接和容盈住进了太液池中的瀛洲岛,一住便是数日,不曾带多余的宫人扰了清闲自在,换下燕居服,穿着坊间百姓的常服,赫然是最寻常不过的一对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