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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赴死,太子伋醒来后匆匆追赶却为时已晚,看着弟弟的尸体,他对匪徒表明了身份,匪徒将他一并杀死。”
她顿了一顿,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对太子伋做出的愚蠢行径感到异常可笑,陡然冷嗤出声:“此番蠢到一处的兄弟二人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二子死后,卫宣公不久便病逝,公子朔即位,称卫惠公。他即位月余国内发生政变,无奈逃亡至母亲的娘家齐国,请求舅舅——齐襄公出兵助自己夺取政权。齐襄公立即派使节赶往卫国交涉,提出让宣姜改嫁给太子伋的同母弟弟公子顽,卫国自然不敢得罪强大的齐国,便答应了下来,卫惠公有求于齐襄公也只好首肯这桩荒唐的婚事。”
“于是,宣姜下嫁给了公子顽,本以为又是一场稳固齐卫邦交的政治联姻,孰知二人婚后琴瑟和鸣,俨然是一对佳偶,并生了三男二女,留诗于后世。眼看兄长和生母宣姜幸福美满,卫惠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难抑愤懑写下《鹑之奔奔》,以雌雄鹑鹊相交反兴他们的行径。”
说到底,卫惠公是个拎不清的,讽刺亲母,实乃古今第一人也。
对于卫惠公明显失智的行为,灵越满面嫌恶,眼中透着砭骨的冷寒,“宣姜算是白生了卫惠公这个不孝子,要是早知有这么个儿子,估计宣姜一早便把他掐死在襁褓里,省得来写诗作妖恶心她。”
“整个故事的伊始残缺而悲凉,过程一波三折,好在终归还了她一个圆满的结尾,子孙绕膝,无恙而终。”
她静静沉吟,烛火之下的姣好眉目透着柔软之色。
启珩看得怔住,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斯温柔泰然的神情,思绪跟着她的话飘远,下意识说道:“宣姜生前身后都不该背负着骂名,她何其无辜,奈何自古君王皆不能言之错,史书上笔墨渲染处把全部的错归咎给红颜祸水,殊不知真正的罪恶源泉是人心的贪婪欲望。”
灵越讶异他居然会主动接茬儿评价宣姜,一下子引发了她的谈兴,“你说,宣姜到底有否真心倾慕过太子伋?”
哎,算是问对人了。
这个问题摆明是白给启珩的送分题,他心中一喜,男女情爱之事于他而言信手拈来,却为了让灵越对自己有所改观,认真且仔细地想了一想。
“史书上称,当太子伋和公子寿的死讯传来,宣姜悲愤昏死,醒来后写下了《诗经·二子乘舟》,里面记载着对太子伋和公子寿的思念。”他引《诗经》佐证,大大增添了可信度,末了长叹一声:“大抵是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