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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图片上这个2.67米的世界最长胡须,主人是澳大利亚巴兰纳市市长,后来因踩到胡子不幸坠楼,为了男性美而壮烈牺牲。总之,在文明早期,胡子曾是男性美的象征。但随着文明的进步,逐渐淘汰了这种与野性相连的雄性性征。我查阅了大量统计数据,也到社会上进行实地抽样调查,结果表明,在当今中国社会中,不留胡子的男性有92.4-94.5%;在全世界,由于有些地区的男人留胡子的多,这个数字降为75%左右—仍是相当高的。
“与之相近的一个问题是是女性的腋毛,我也一并说了吧。女人的腋毛也曾被当作性感的表现,在一百多年前的文学作品中还能找到对它的赞美。但文明社会中,女人几乎100%不留腋毛,在公众场合露腋毛被公认是不洁和不庄重。
“人类审美观的这种变化意味着野性的消退。它究竟是对是错,不是咱们能评判的,且不说它。但这种改变业已形成,并且无可逆转,这点谁都不会否认。可惜我们在思维上的惯性太重,对这个事实一直视若无睹,没看到它隐含的巨大商机。如果现在人类还是自然繁衍,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咱们照旧用吉列剃须刀,每天不厌其烦地去消灭胡子和腋毛吧。但实际呢,人类早在20年前就迈入‘人工生产胎儿’时代,单单咱厂的流水线上每天都有十万件产品下线。这些婴儿使用人类父母的天然精卵子,但仔细剔除了遗传病基因。依我们厂对基因的操控水平,想生产出‘无毛儿’—这是我新造的技术用语,是对无须男性和无腋毛女性的简称—绝对不在话下,而且这种新产品一定会受市场欢迎。”
高士朋说到这儿,没等别人反驳,就连忙解释道:“当然,我们都知道那条人类大法—尊重上帝的设计。任何技术进步都不能违背它,我上面的设想也并没有违背。因为,是人类社会首先摒弃了胡子和腋毛,而我们只是被动地用技术手段来做出追认。换句话说,即使我们不做这件事,能不能改变今天的‘无毛现实’?不能。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去顺应它呢。”
说到这儿他停住了,注意观察林总的表情。林总现在一般不参加技术会议,但只要参加,最后肯定会由他一锤定音。虽然林总一向提倡技术民主,但他的权威过于强势,没人会违逆他的意见。此刻张主任也是同样心理,小高刚才说的理由不错,很雄辩—但严格说来只是诡辩。生产无毛婴儿,从本质上说还是改变了上帝的设计—但此前早就实行的“剔除遗传病基因”就不是改变?这个分界线并非截然分明,有一些灰色地带,对于这点,大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