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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自己就在玩儿命,但却没勇气让孩子们去冒风险,因为那毕竟是一种可怕的危险,而我说这话是千真万确。
“再过上几天,我下面要给你讲的那件事就已经发生三年了。那是18××年7月10日,这一带的人们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日子,因为就在那天,这里刮过一场从来没有过的最可怕的飓风。然而在那天上午,实际上一直到下午很晚的时候,天上还一直吹着轻柔而稳定的西南风,头顶上也一直艳阳高照,所以连我们中最老的水手也没料到会骤然变天。
“我们三人(我的两个兄弟和我)大约在下午两点左右到达那边的岛屿之间,并很快就使鱼舱几乎装满了好鱼,我们都注意到那天捕的鱼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七点整,根据我表上的时间,我们开始满载返航,以便趁平潮之机驶过那涡流的主水道,我们知道下次平潮是在八点。
“我们乘着从右舷一侧吹来的劲风驶上归途,以极快的速度行驶了好一阵,压根儿没想到有什么危险,因为事实上我们看不出任何值得担忧的迹象。可突然之间,从赫尔辛根山方向吹来的一阵风使我们吃了一惊。这种情况异乎寻常,我们以前从未遇过,我不由得感到了一点不安,虽然我不清楚不安的缘由。我们让船顺着那阵风,但由于流急涡旋,船完全没法前进;我正想建议把船驶回刚才停泊的地方,这时我们朝后一望,但见整个天边已被一种正急速升腾的黄铜色的怪云笼罩。
“与此同时,刚才阻挠我们的那阵风也渐渐消失,我们完全没有了前行所需的风力,一时间只能随波逐流。可这种情况并未延续多久,甚至不够我们细想一下当时的处境。不出一分钟,风暴降临我们头上。不出两分钟,天空布满了乌云。乌云遮顶加上水雾弥漫,我们周围顿时变得漆黑一团,以致同在一条船上也彼此看不见对方。
“要描述当时那场飓风可真是痴心妄想。整个挪威最老的水手也不曾有过那种经历。我们趁那飓风完全刮来之前赶紧收起了风帆;可第一阵风头就把我们的两根桅杆都刮倒在船外,仿佛它们早就被锯断了似的。主桅把我弟弟也带进了海里,因为他为安全起见把自己绑在了桅杆上。
“我们的船是海上航行的船只中最轻巧的一种。它有一层十分平滑的甲板,只在靠近船头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舱口,而我们一直习惯于在驶越大漩涡之前钉上扣板将其密封,以防止汹涌的海水灌入。要不是采取了那样的措施,恐怕我们早就沉到了海底,因为有一阵子我们完全被埋在水下。我说不上我哥哥是如何逃过那灭顶之灾的,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