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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死去。我一心想知道的,或使我感到迷惑的,只是我具体的死法和时间。
我伸出的手终于碰到一个坚固的障碍物。那是一面墙,摸上去好像是用石头砌成,给人一种光溜溜、黏糊糊、冷冰冰的感觉。这下我顺着墙走,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某些古老的故事灌输给我的谨慎和疑惧。但这样并不能使我弄清那间地牢的大小,我很可能走完一圈回到原处但自己却并不知道,因为那面墙摸起来始终是一个样。于是我伸手去掏我那把小刀,我记得我被带上法庭时那把小刀还在我衣兜里。可小刀不见了,我的衣服也被换成了一身粗布长袍。我本想将那把小刀插进石壁上的某条细缝,以便确定我起步的位置。尽管在心慌意乱中,那事开始显得像是一个无法克服的困难,但它毕竟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从长袍边上撕下一条布带,将其摊平横铺于地上,与墙面形成直角。这样我在绕墙走完一圈时就不可能不踩到这条布带。至少我当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没去考虑地牢的大小,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虚弱。地面又湿又滑,我蹒跚着朝前走了一会儿,然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我极度的疲乏诱使我就那样躺着,而且睡意很快就向我袭来。
醒来时我伸出一条手臂,发现身边有一块面包和一壶水。我当时又饥又渴,没有去想是怎么回事就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和水都送进了肚里。很快我又开始绕着地牢摸索前行,虽然很吃力,但终于回到了那条布带的位置。摔倒之前我已经数了52步,醒来后到触到布带我又数了48步。这样一共是100步;两步可折合1码,于是我推测那间地牢的周长为50码。但我在摸索绕行的过程中摸出那面墙有许多转角,所以我不能断定那个地窖是什么形状,当时我已不能不认为那是个地窖。
我这番探究几乎没有目的,当然更不会有什么侥幸心理,只不过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好奇心驱使我探究下去罢了。我放弃了那面墙壁,决定从地牢中央横穿而过。开始我每一步都走得极其小心,因为那地面虽然感觉上很坚实,但却非常容易使人滑倒。不过我终于壮起胆子把步子迈得更平稳匀称,力图尽可能笔直地走到对面尽头。我这样毫不迟疑地朝前走了十一二步,这时我刚才因撕布带而扯碎的长袍残边拖曳在我两腿之间。最后我一脚踩住袍边,重重地朝前一头栽倒。
在刚刚摔倒的那阵狼狈之中,我没有马上意识到一个多少有点令人吃惊的情况,但在随后的几秒钟内,当我还趴在地上之时,那情况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的下巴搁在了黑牢的地面上,但我的嘴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