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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你们还在做姚晶的新闻?”
“不不不,不是做新闻,只是搁不下手。”
“与你没有关系的事,知道那么多干嘛?”朱老问。
“不,我一定要查出为何她要把遗产交给我。”
“因为你可爱呀,那还不够?”他也很会说话。
“不够。”
“你们不会在我这里再得到什么。”
“我们已找到马东生。”我说。
这小老头。
他一直知道马东生,偏偏任由我们绕圈子。
“他不肯见我们,那是没有用的,”我用很卑鄙的手法,“朱先生,请你告诉他一声,我们必要时会得在他家门守上几日几夜,请代我们向他保证,我们绝不会把他所说当新闻写出来。”
“这又是为什么?”老先生不原谅我们,“他是个正当生意人,你们何必去骚扰他。”他对我们的神色有点厌恶,“别人为了二十年前的旧事来打击你的生活,你又如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一代年轻人只有私欲。”
这样的控诉是很严重的,我马上噤声。
编姐白我一眼,“她不会说话,朱先生,你不要怪她。”
“你们两个人,放着正经事不做,还想知道什么呢?”
我说:“我想见姚晶的孩子。”
“孩子更加与你们无关,为什么不让她好好过日子?”
我勉强地笑道:“朱先生把我们说得像蝗虫似的。”
“你们难道不是?”他站起来,“电话,尽管帮你打,人家见不见你,我可不敢担保。”
他走开。
我无端给他骂一顿,觉得闷。
7
编姐说:“你应当为姚晶高兴,有这么多人维护她。”
给她这么一说,我的气消了一半。
真的,姚氏两姐妹就不见得有这种苦心。
过了好久也不见朱先生出来。
编姐身边刚巧堆着一只大型纸盒子,里面都是艺林公司的旧画报,非常有历史价值,她翻得爱不释手。
朱老终于亮相,他摊摊手宣布结果。“马先生说无论如何不见记者,如果你们在报上乱写,他告报馆,而且断不止律师信、道歉启事那么简单,他会把你揪到法庭去,时间金钱在所不计。”
我与编姐面面相觑,没想到碰到定头货。
“到此为止吧,小姐。”朱老先生心肠又软下来,看样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