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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干干净净。
简承言明明已经整理了整个房间,甚至还帮他收拢了刻刀,但却宁愿将这一把刻刀收拢在门边地上的角落里都不愿意帮他将刻刀放回原位。
这或许就是整件事情的根源。这种莫名产生的情绪不知为何无法被压制,甚至像有毒的藤蔓那样飞速增长,直到爬满他的整个胸口,让人越想越委屈。
胸中的烦闷简直要让姜柯源爆炸,越看那块毛巾越来气。*
地上的印记终于被擦去,姜柯源站起身走到门边,弯腰拿起那把刻刀,一股脑全部塞回了笔筒里:“现在可以了吗?”
简承言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原本一片狼藉的房间此刻已经变得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
“可以了。”简承言抬眼看向姜柯源,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还要赌气说不满意,对方肯定会不依不挠地和他耗上一整个晚上。
“嗯。”姜柯源点头的时候眼底的水光似有若无地在简承言眼前闪过。
鬼使神差间,他伸手靠了过去。
“不要你帮我洗!”姜柯源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硬是一个人撑着把所有垃圾都丢进垃圾桶,再把毛巾洗干净挂上了阳台。
简承言站在房门外,低头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沉思片刻,最终将一切归咎于深夜的神志不清。*
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被人按亮,显示着现在的时间——凌晨四点十九分。
简承言翻了个身,羽绒被发出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那样清晰。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失眠他辗转反侧,最终还是按亮了床头那盏小灯,摸过手机点开和姜柯源的聊天框开始编辑信息。
手指轻敲屏幕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简承言靠坐在床头,把输入框里的那一大段话删了重新编辑:
“对不起。今天我也确实是因为个人原因没控制住脾气,也没考虑你的感受……”
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停了下来,他闭了闭因为疲惫而干涩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睁开眼的时候,那一大段话又一次被他删了个干净。
简承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纠结着什么,只是最终删删改改,发过去的消息还是被浓缩成了简单的一句话——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当他按下发送键关灯睡觉的时候,却没发现只隔了一条过道的房间里,被姜柯源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亮。
大半夜发泄了一通的姜柯源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地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