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3:军队 (第2/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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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歌德的手法为我们留下了关于莫斯科大撤退最出色的回忆录。)法国在普鲁士的守军还包括来自哈布斯堡和土耳其人之间军事边界上的克罗地亚军垦战士,其实他们是从奥斯曼帝国逃过来的塞尔维亚难民;法国的皇家卫队则包括一个立陶宛鞑靼人的骑兵中队,是从金帐汗军残存的突厥士兵中招来的。证明军事组织在其存在过程中可能发生巨变的最生动的例子是讷沙泰勒营。该营是瑞士一个州的军队,拿破仑把他的总参谋长贝尔蒂埃元帅任命为那里的掌权大公;拿破仑垮台后,它转入普鲁士手中,最后成为奥国皇帝的帝国卫队;1919年,它的一些成员加入了自由军(Freikorps),这支由前军人组成的队伍在右翼军官和社会民主党政客的指挥下镇压了柏林的“赤色革命”。希特勒纳粹党暴力组织的中坚力量就是原自由军的一些成员,因此,说党卫军装甲师是贝尔蒂埃公国那支玩具似的袖珍军队的后代并不为过。
近卫军、常备军、藩属军、雇佣军、军垦兵、应征兵、农奴民兵、大草原部落的残余武士,更不用说还有拿破仑大军中的法国军人,他们有些人是作为法国大革命的公民战士入伍的,他们的热情和勇气启发了克劳塞维茨提出“战争是政治的继续”的理论;面对林林总总的各类军人,能不能理出一些头绪来呢?他们在一个训练教官的眼中也许不过是士兵而已,有些可以委以重任;有些可以做小规模袭扰或侦察之类的专项工作;有些是无用的废物;有些会给朋友带来危险,是对和平百姓的祸害。这些不同种类的人提供了丰富的材料,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军事形式和社会形式的相互联系。有哪些理论能够解释这些人的不同呢?
军事社会学家假设,任何军事组织制度都表现了它所依托的社会秩序,即使当大多数人口处于外来军事统治的奴役之下的时候,如诺曼人对英格兰的统治或满洲人对中国的统治,这一假设仍然有效。对这一理论阐述得最详尽的是盎格鲁-波兰社会学家斯塔尼斯拉夫·安德列斯基(Stanislav And reski)的著作——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父亲是逃亡国外的军人。他的著名论点是,每个社会都有一个军事参与比例(MPR),加以其他的因素,可用来衡量社会军事化的程度。可惜的是,安德列斯基教授的著作对普通读者来说不“易理解”,因为他为阐述自己的论点发明了一整套新词,可叹如今“通俗易懂”在学术界成了贬义词,与“肤浅”混为了一谈。不过,好在他的著作意思清晰、文笔生动,对研究成果不做道德判断,虽然他显然愿意生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