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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燃问。
许沉河从被子里扯出毛巾揉成团扔顾从燃怀里:“不脱了!”
顾从燃笑着接住了毛巾,返身去浴室把许沉河的衣服拿来。
这次前来橴城,顾从燃打算呆个七八天,来之前很多工作都超额处理完成,会议可以线上开,重要文件通知了周特助寄件来签。《梦境夫人》离杀青还有一段距离,过早跟许沉河分开的话下次见面指不定又要等到猴年马月,顾从燃索性先苦后甜给自己腾出了个小长假。
许沉河把衣服穿好,坐在床上定定地看了顾从燃一会儿,爬下床连拖鞋都没穿,赤脚踩着地毯就要出去。
顾从燃有点搞不清许沉河现在是什么状态了,他没拦着,看对方消失在门外,没过多久又晃了回来,手里多了两听啤酒。
脸上表情微变,顾从燃在许沉河坐上飘窗后抢走了那两罐啤酒:“你疯了吗,没喝够?”
不担心是假的,顾从燃觉得今晚的许沉河很反常,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飘窗上都是抱枕,顾从燃将阻碍人的杂物全扔开,挤着许沉河在他身边坐下:“不想睡觉就跟我说说,怎么了?”
许沉河向后仰,看着天花板的吸顶灯:“我今天好像没怎么醉。”
“这重要吗?”顾从燃说,“醉与不醉都不影响你关灯睡觉。”
“可是醉了更容易说出心事。”许沉河扣紧自己的十指。
顾从燃愣了,还真没想到是这层原因:“你说,我都听着。”
“我有点怕你,”许沉河没看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能让你不会冲我发脾气。”
“我……”顾从燃像被扎了一刀般难受,他以为每一页都轻飘飘地揭了过去,却没想过全被许沉河折了角,“许沉河,你看着我。”
许沉河没听,甚至还把眼睛给闭上了。一晚上胡言乱语,现在仍当自己醉得糊涂:“如果我让你放下江画,你能做到吗。”
比起疑问,他更像是在陈述,仿佛已经料定答案。
顾从燃别过脸:“这不是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许沉河的心如同被苦水浸漫,以一种收缩的形态躲避,连带扯着左手心的神经都在抽疼。
接受意料之中却难以接受的答案本就是件困难的事。
“我以为自己能改变你,把你从过往的记忆里带出来,所以每次受了委屈都不跟你闹,期待你能看清我的好。”许沉河睁开眼,垂下头捏着左手心,“我从来不想成为哪个人的候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