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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对江画信誓旦旦的自己。
舍不得放许沉河离开,又容纳不了许沉河住进余生,所以控制不住对无辜的人恶语相向,想要提醒自己对方和江画是不能比肩的——反省时他都想给自己来一耳光。
“他不是没睡好,是被我气哭了。”顾从燃摸着摆在不死鸟旁边的绣球,“我把他送我的礼物给摔坏了,那个东西他亲手做了很久。”
祝回庭直爽道:“想骂自己不是人就麻溜儿的。”
“兄弟,我找你是跟你咨询的,不是来找骂的。”顾从燃说。
“那询吧,询什么,怎么把人哄开心是吗?”祝回庭这方面经验稀缺,他家那小屁孩就不怎么用哄,年龄差摆在那,通常是他勾勾指头人就屁颠儿地扑过来了,这点倒是省心。但许沉河是个有独立思想且成熟的斯文人,自家那套在他身上使不上,祝回庭觉得以顾从燃那性子很难控得住许沉河:“你要不还是别搞他了吧,你当他不会独自调节情绪么,越往他面前晃,他越烦你。”
“这件事不解决我心里有疙瘩。”顾从燃倚在阳台护栏上挨冻,忽听客厅有动静,他回过头去,发现许沉河正弯身处理厨房门边的垃圾篓。
他忙挂了线,推开玻璃门挤出去:“倒垃圾吗,我帮你。”
“用不着。”许沉河避开他伸来的手,利落地给垃圾袋打上结,刚走出两步,顾从燃拦住他夺走了垃圾袋。
顾从燃倒这趟垃圾去得够久,久得许沉河怀疑他顺便离开了,为确认还偷偷把门开了条缝观察了一眼。
结果对方立在走廊那端一手握拳抵在鼻子下,另一手抓着手机小电筒照往垃圾箱里照来照去,刚打过结的垃圾袋松开了,里面的果皮废纸和一次性饭盒躺了一地。
“丢什么了?”许沉河抱臂靠在门边,声音听不出情绪。
顾从燃关了电筒:“那个鲸鱼……你扔没扔?”
“不扔留着拼立体拼图?”许沉河嘲讽,翻出工具房的清洁用具将地面打扫干净,“别费心找了,早上扔的,这会儿估计运垃圾站了。”
返身回屋,许沉河钻进厨房洗手,顾从燃寸步不离,贴在他身后,双手穿过许沉河的两边腰侧蹭上点对方手上的泡沫搓洗:“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身后的人贴得紧,许沉河拧着身子要挣开,反让对方倾身压上来,不留一丝空隙地贴合着,手也让顾从燃掌控住放在水流下冲洗指掌间的泡沫:“别挣开我。”
许沉河被步步紧逼,难受得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