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若此时闭着眼，根本不知道那些侍女已经走了！

再等楚破天给她按摩几下之后，她的秀眉就微微皱了起来：“放肆，不是让你们几个一起帮我按摩吗？”

“你们到底在干什……”

她说的有些不悦，不过没等说完就感觉到不对了。

因为楚破天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胸前。

这让云芷若猛的睁开了眼。

当再看到楚破天的时候，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坏人，怎么……怎么是你？”

说着直接把楚破天拉进了浴盆里面。

楚破天也没想到云芷若会这么激动，赶紧解释着：“别冲动啊，芷若，我来这里是有正事儿要问你的。”

“嗯？”云芷若一愣：“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楚破天苦涩笑笑：“呵呵，就是……就是萧家的事情，我听说他们家以前做的坏事儿很多……”

随后他就把自己听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云芷若皱眉看看楚破天：“你就想问这些？你觉得有意义吗？”

楚破天表情一正：“当然啊，怎么就没意义，这可关系着我以后对萧家的态度呢！”

云芷若苦涩笑笑：“什么态度不态度的？你去四处打听打听，这城中的富人，或者说你打听打听你地盘中的所有有钱人。”

“特别是那些大家族，在百姓的嘴里有不被骂的吗？”

“这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好不好！”

楚破天这下更蒙了：“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欺压百姓还有理了吗？”

云芷若摇摇头：“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这个世界，这种时局，你想让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根本不可能。”

“别说是富人，就是穷人，你看到有多少好人？”

“你从大青山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吧？你所见的义军，见到的山匪，甚至见到的官兵，还有那些打家劫舍之人。”

“很多不也是出身贫苦吗？”

“他们真的就是好的吗？”

“我！”楚破天被问的语结。

云芷若则是继续说道：“萧家也是一样，他们要维护家族利益，要在这个乱世之中活的更好，就不可能当什么善人。”

“别人欠他们钱，他们就要抢人，就要打人。”

“为了讨好南江王，讨好朝廷，他们就要献上自己家的女人，献上很多宝物财富！”

“不然他们在这里就站不住脚！”

“那么多灾民，那么多难民，那么多穷苦百姓，你救一个，救两个，救一百个，还有上千个，上万个，百万个。”

“他们怎么去救？难道散尽家财也变成贫民吗？”

楚破天这下彻底沉默了！

他之前看穷人看富人，看土豪劣绅，只看他们干的事情，从来不会多想其他的。

但现在让云芷若这么一说，他突然感觉自己所谓的是非，好像真的是太笼统了！

或者说，在这种乱世，人为蝼蚁，善恶的概念本来就已经模糊了！

大青山的义军，他看到的时候就是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后面的黑子寨也是一样，甚至他属下一起走过来的兄弟，不少人也曾经做过不少的恶事。

可有个安生日子，谁又愿意当土匪呢？

谁没事儿又会去欺负别人呢？

云芷若看楚破天不语，微微叹了口气！

“楚郎，我知道你嫉恶如仇，想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可这种局势之下，你不可能把大家的恶算的那么清楚，不然你身边将尽是平庸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