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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回你那深山老林种花养鸟去吧,何苦想不开地大老远地跑来洞庭,当这搅屎棍子?
谁知这句话好像提醒了温客行一样,此人记吃不记打地继续嘴贱道:"你这老东西已是明日黄花,若你能活到那时候,十年之内,我定能取你性命."叶白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闻言一愣,随即竟笑起来,他那张石头菩萨似的脸,微笑尚且惊心动魄,这一大笑,周子舒简直担心,那僵硬的五官会被他这过于剧烈的表情给掰断了.
只听叶白衣道:"取我性命?好,好------五十年了,还从没有人敢和我说过这种话,我便等着你来取我性命."他说完要走,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若有所思地望向周子舒,沉默了半晌,说道:"你的伤,我没办法."周子舒神色不动,心里有些好笑,觉着这叶白衣说话的语气,实在太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便说道:"前辈也未必无所不能,没人指望你有办法."叶白衣摇摇头,道:"你那经脉已经是枯死了,便如同老树打根里烂了,便是除去你身上带着的毒物,也无济于事,反而因为没了阻力,内力会把已经枯萎的经脉冲断,便真要去见阎王了."温客行整个人一震,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看着周子舒------那人依然吊着腿坐在墙头上,十分悠然自得,稀薄的雨水打在他身上,一头乌黑的发丝湿尽,像是泛着暗淡的幽光一样,若不是那日地穴中见过他出手,简直看不出,这是个带着伤的人.
周子舒朗声笑道:"那我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叶白衣坦诚地点点头.
周子舒看着他,忽然觉着这叶白衣大概真的是山中住得太久了,除了饭桶之外,还有点缺心眼,便叹道:"前辈,你何苦当着和尚骂秃驴呢?我又没得罪过你,就别再叫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知道这事啦,又不是什么好消息."叶白衣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一句话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周子舒本来怀疑他叫自己出来有别的事,可看这意思,多半是这老糊涂打了一架以后,已经把正事忘干净了.他也没去提醒,便从墙头上跳下来.
却见温客行仍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他,便招呼他道:"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受伤了还是......"他剩下的话没了音,因为温客行忽然走过来,贴近他,用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
雨水从温客行的脸上滑落,四下静谧得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面无表情,凌乱的头发搭在苍白的脸上,那眼珠乌黑,便叫周子舒想起初见时,他从酒楼上漫不经心地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