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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的汤索言衣服,人当爸妈的一眼就看出来了,汤母说了句:“孩子长得真精神。”
“哟,做饭呢?”汤父往厨房看了一眼,问。
汤索言说:“嗯,煲个汤,你们吃了没?”
汤母说没,上午他俩来这边逛逛,正好来他这转一圈。本来还想着给他做饭的,这么一看也用不着她们了。
“用,”汤索言笑着拉她去厨房,“你来了我就不担心露怯了,正好帮帮我。”
临上厨房之前汤索言回头跟他爸说:“爸你泡壶茶喝。”
陶晓东说:“我来。”
“让我爸来,尝尝我爸泡的茶。”汤索言走过去在他旁边小声说了句,“别拘谨,跟我爸聊会儿。”
陶晓东心说只要来的不是那位,我跟谁都能聊。
他什么时候怕过聊天啊,跟谁都能聊得明明白白的。
陶晓东他爸坐在沙发上,陶晓东从茶几底下拿了个小皮墩,坐在茶几对面,看着老头泡茶。
汤索言长得就像他爸,鼻子嘴巴尤其像。
“晓东做什么的?”等水开的工夫,汤父问他。
“我是做纹身的,”陶晓东说完浅笑着摇了摇头,“上不得台面。”
“怎么上不得?”老头挑起眉,说,“我确实没怎么接触过,不太了解。不过工作就是工作,都是凭本事生活,哪有什么台面不台面的,别这么想。”
“是,都是工作。”陶晓东点了点头,从茶几底下拿了茶叶递过去,“有些时候会有人觉得这不是个好营生,有偏见,难免的。”
老头“嗨”了声:“你管他们呢,谁比谁高贵哪去了。”
陶晓东笑着应:“叔叔太开明了。”
“说起来我也在电视上看过一小段,你们那也是艺术,难着呢。”汤父洗茶泡茶的动作慢慢的,很稳。陶晓东看着他,能看到一点熟悉的汤索言的神态。
“抬高了。”陶晓东说,“像您说的,都是工作。”
当着教授面就别谈自己那东西艺不艺术了,说到底不是一个领域的东西,谈了对方也听不明白。
“跟索言怎么认识的?”汤父给他倒了杯茶,神情挺和蔼。
陶晓东扶着杯,说得挺实在:“我弟弟是盲人,汤医生给治病。”
一听这个,汤父“哟”了声:“治好了?”
“没,治不好。”陶晓东说。
汤父遗憾地叹了口气,而后说:“眼睛看不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