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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高发,他走不开。
“今天他们问我你去不去,我说不去。”汤索言在车上说。
陶晓东“啊”了声,没说别的。
昨天刚下了一场雨,今天也下了会儿,地面还潮着。汤索言揉了揉手腕,陶晓东看了眼,皱了下眉:“手疼?”
“还行。”汤索言拨了拨出风口,“有点酸。”
“晚上回去给你弄弄。”陶晓东说。他一直跟在意汤索言的手,定期就敷上药烫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因为他这么用心盯着,这一年来疼的次数真没那么多,也不像以前疼得那么厉害。
隔水袋包着热毛巾,轻轻搭在汤索言手上。热水烫毛巾温度高,陶晓东手都有点烫红了。其实可以用盐袋和理疗带,再不济小小的热水袋也可以,但都比不过热毛巾舒服。
毛巾裹着手腕,整条胳膊就都暖了起来,手掌心发着热。
这段时间陶晓东出差多,就没机会给他弄手,不然只是下一天雨手也没累着的话不至于疼。
“我不在家你自己也弄弄。”陶晓东说。
汤索言拒绝:“不弄。”
他拒绝得太快了,陶晓东都笑了:“就像这次我总出门不在家,你要是不想揉就只烫烫也行,药敷上,不然你难受。”
汤索言还是摇头:“那你就别出门太久。”
按陶晓东的性格和他俩的相处状态,这个时候他应该会马上回一句“好好好”,然而这次陶晓东就只是笑,没搭腔。
汤索言手搭在腿上,陶晓东在他身前坐着个小皮凳。俩人边烫着手边聊天,汤索言跟他讲白天的一个病人,很有意思的一位老人,带了一编织袋苹果和煎饼来,非让他收下。
“那你收了吗?”陶晓东笑着问。
“收了,大老远背过来的一点心意,这要再不收太凉老人的心。”老人当时是他们本省的医院都不收了,不给治,到了他们这汤索言给留下了。虽然达不到完全治愈,损伤的视神经也无法再恢复,可到底还是为他保留下来0.4的视力。因为这0.4老人高兴坏了,知道医生们不会收红包,这一编织袋兜着的是全家的感激。
“那你弄哪去了?”陶晓东问,“我怎么没看见你拿回来?”
“我还真给你拿了,忘车上了。”汤索言说到这儿才想起来,笑着说,“苹果特别甜,给你留了两个,其他的在科室分了。”
“收苹果不算违规吧?”陶晓东托着汤索言的手,搓了搓他手心。
“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