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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研漫步走过古街。
古街的老楼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模样,只是裂痕已爬上了雕花的门窗,雕花的门窗已不再鲜亮,鲜亮的名堂已织上了蛛网,若在春光灿烂的日子里,阳光透过雕花的门窗,映在名堂的地上,还可窥见老人安详的脸庞,亦可闻到扑鼻的酱香。
每座幽深阴凉的老楼,在当地老人们的眼中,既可以是一个家族盘根错节的宏大叙事,也可以缩写为攀缘在雕花窗台上,那几支破碎的缠枝蔷薇。
他们将这种思想观念通过耳濡目染的方式传递给下一代的孩子们,而南研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老楼记载着他的童年,记载着他的梦幻。这里是他的家,从他出生的一刻起。
前方是一大片的梧桐树林,正值夏季,整片梧桐树犹如绿色的海,蓬勃而丰盈,但凡有风吹过,整片的枝叶有如万马奔腾之势,在风的呼啸声中缠绕着、撕扯着、狂叫着,那氛围、那气势、那悲壮仿佛回到了荡气回肠的古战场。
每逢夏夜,老人们都会搬着马扎来此乘凉,老旧的收音机里播放的是他们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曲子,草扇轻轻扇,蝉玩命地叫。
穿过这片树林,一座低矮破旧的老楼危危立在陌旁,炊烟从几户人家破旧的油烟机中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条扯不断的舞动的白绫,缓缓攀上云端,将它无声包裹。
24号楼,一栋青砖外墙的老楼,已经说不清它的年代了,但这里的确是南研的家之所在。
整栋楼的采光效果并不好,即使是在白天,狭小的楼道里依旧是灰茫茫一片,靠着白炽灯的尽力扑闪才能获得一丝光亮。
三单元402室,那扇逝去年华的古旧木门上,蒙着厚厚的灰尘,各式各样的小广告一层叠一层,贴得飞起,金属名牌已经生锈且泛黄,钉在上面的四个角微微翘起,随时都有掉落的可能。
唯有那柄金属门把被擦得很干净,映射出南研模糊的身影。
南研插入钥匙,反复转动了好几下才将门打开,他轻声叹了口气,对于这把锁他真的不想说太多,也许是时候换把与这里的一切毫无交集的新锁了。
吱嘎一声,门开了,视野顿时明快了许多。
没有鞋柜,一双凉拖斜乱地摆放在过道口,两室一厅的屋子很简陋却被打扫得很干净,最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方桌和两张掉了皮的沙发,唯一的电器是一台12英寸的台式彩色电视机。
客厅的隔壁是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卧室空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