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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听吴晓夕的话。或者说,我选择性地听到了吴晓夕的话。是的,我满脑子都是她和高强复婚的消息,而忽略了她劝导我的那些话。
短短几天之内,我知道了两个和我有过亲密关系的姑娘的情况。我以为我会看淡对她们的感情,尤其是许萱,我已经跟她有一年没有联系了。可是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当我知道许萱真的为了钱再次把自己出卖给那个为了性爱的刺激差点在车上把她掐死的男人后,当我知道吴晓夕又和那个曾经家暴过她的男人复婚后,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之后的两天,我没有去原哥家,而是自己躲在家里一直喝闷酒,喝得昏天黑地,不知朝夕,醉生梦死。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心里感觉那么痛苦。
这期间原哥和吴晓诚都给我打过电话,我接听后胡说八道一通,便挂了电话。吴晓诚还上门找过我一次,我拉着他跟我一起喝酒。他只喝了一点便让我好好休息,等酒醒了再一起玩儿,然后迅速逃离了我家。
夏云朵也给我打了个电话,她打算趁着假期的最后一天去爬山,问我去不去。我仍在醉着,跟她也是胡说八道一气。说到一半的时候,我感到胃里一阵翻滚,便把电话随手一扔,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哇哇大吐起来。吐完之后,我打算站起漱口,可是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万幸没有磕伤身体,但是因为我头晕脑胀,一时站不起来。厕所的地面冰凉,正好能够中和我燥热的身体,虽然地上很硬,但是我却连翻身都不想翻一下。渐渐地,我闭上了眼睛,大脑就像置于按下甩干键的洗衣机中,感觉全世界都在拼命地旋转着。我想努力睡去,但是眩晕的感觉又让我无法顺利安眠。我就这么躺在厕所的第上,思想挣扎着,却无济于事,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叫我。我刚才似乎已经睡着了一阵,现在被人呼唤着,不知道是真实世界有人在叫我,还是梦里的人在说话。一个耳光抽到我的脸上,力气很大,但是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睁开眼,夏云朵和余新正在我的眼前胡乱地舞蹈着,尤其是夏云朵,她的表情就像旧社会苦大仇深的佃户准备反抗恶毒的地主一样,狰狞可怕。我不想再看见这张恐怖的脸,便又闭上了眼睛。紧接着,我的脸上又挨了一记耳光,依然不怎么疼。
余新走出厕所,也可能是跑出去的,反正他出去打电话了,我隐约听见他还在询问夏云朵这里的地址。夏云朵焦急的大声地告诉了他。我始终闭着眼,任由夏云朵怎么呼唤,我也不想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