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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是印染着菖蒲的大花图案的睡衣。她在睡衣上套上棉袍,又穿上彩色平绒的袜子,然后来到和式客厅。
直子走起路来觉得脚步不稳。
客厅里很有些新年的气氛。收拾得整齐干净的壁龛上挂着新年的字画,摆放着“镜饼”①,微微发光的暗色装饰架上放着角形的蓝色花盆,里面播放着松树,配置着水仙和寒菊。这盆插花显得干练严酷。
①大小两块叠在一起的圆形年糕,新年时摆用。
不知为什么,直子不敢靠近它,便又轻轻地拉上了纸门。
没有见到光介,这使刚刚病好的直子感到一阵心悸。
客厅
由于雪光的映晒,惠子显得稍稍有些消瘦。不过,却增添了不同往日的魅力。
已经定婚,婚事马上要办了,可惠子却仍然要像往年那样和英夫不熟悉的人们去滑雪。对惠子这一举动,英夫很为不满,也十分不安。可今天惠子却从车站打来了电话,英夫的不满与不安也就一下子消失了。
英夫开着奔驰,来到了新宿站,走进傍晚脏乱、浮躁的候车室。在候车室的角落里,英夫看到了无精打采坐在那里的惠子。
“怎么样?痛吗?”
惠子身上的连衣帽、围巾,还有与之相配的连指手套的那鲜艳的毛线颜色,在莫夫看来都显得天真可爱。
“好不容易算挪到这儿了。坐出租车回去还得让人家扶着。我可不乐意。”
下山的时候,坐火车的时候,你一定扶着别人走的。难道到了东京,除了英夫别人就不成了吗?
英夫觉得那些将脚部扭伤的惠子扔在车站上,自顾自回去的人们真有些冷酷薄情。或许是惠子把他们赶走的,坚持自己等英夫?
莫夫搀扶着惠子,并为她提着旅行袋和滑雪用具。
他们顺路来到柔道练习场,请专门看扭伤、跌伤的人帮助做了治疗。据说这伤用不着去拍X光片。
在惠子的家里,英夫碰上了幼时的伙伴光介。这使他颇感意外。
送走光介,宫子有意无意地向英夫问道:
“是你表兄,还是什么亲戚?”
“不是。我母亲和矢母小姨是表姐妹。”
“那不还是表兄弟吗?”
“不过,光介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英夫说道。他觉得自己的话语中有着不必要的冷漠。
光介和英夫都是独子,家里的宝贝。光介比英夫大3岁。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