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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白无须的宦官,约莫十八九岁,是张为礼。
张为礼虽比容承渊只小几岁,辈分上却是容承渊的大徒弟,要唤容承渊作一声师父。
女官见是他,便敛了怒容,眉眼一转就有了笑,遥遥向他欠了欠身:“张公公,是有差事?”
张为礼是个爱逗贫的,立在外头又说:“我最怕挨骂,姑姑若不骂了,我再进去。”
女官掩唇而笑,无可奈何:“贫什么,快进来吧!”
张为礼这才入了院,一众宫女们犹不敢擅自回头,因此直至他绕过她们来到那女官跟前,她们才瞧见他捧了个托盘。
托盘里别无他物,只有一碟子糕饼,是酥皮的。
张为礼驻足看了看,认出卫湘,径直走向她,笑道:“今晨御膳房进了这玫瑰酥饼,陛下说卫姑娘爱吃山药玫瑰糕,这酥饼大概也合姑娘的口,让咱家送来给姑娘尝尝。”
卫湘听了这话,那颗悬了一夜的心真正地稳下了。
她噙起一抹隐含羞怯地笑,屈膝深福:“谢陛下。”继而便伸手,要将那托盘接过来。
张为礼却没直接将托盘给她,反睇了眼她卧房的方向:“咱家帮姑娘送进去,姑娘只消给咱家指一指放在哪儿便是了!”
他这样说,卫湘自是明白他还有话要私下里讲,那女官亦是明白,见卫湘询问的目光投过来就颔了首,示意她自便。
卫湘朝女官福了身,引着张为礼一道进屋,迈过门槛便识趣地直接阖上了门。
张为礼将那碟子酥饼放在案上,她扫了眼,心头忽又划过一缕不安,便问:“这碟子酥饼,当真是陛下赏的?”
张为礼一怔,旋即明白,笑道:“姑娘多虑。咱家虽是还有别的话要说,是以借了这碟子点心好进屋来,却断断不敢假传圣旨。这点心啊,真是陛下刚亲手点了叫给送来的。”
卫湘松气:“多谢公公。”
张为礼走近几步:“掌印吩咐了,姑娘从今日起就可入殿当差。奉茶、研墨、添香这三件事尽归姑娘做,只一样,姑娘切不可守时。”
“怎么说?”卫湘听得一愣。
她从来只听过“切要守时”,却没听过“切不可守时”的。
张为礼笑道:“几日当一回差、几时进殿,姑娘自己看着办,只是别日日都去、也别次次去时都是同一个时辰。最好是……”张为礼揣摩了一下,“最好是隔个三五日去个一两天,这回是午后、下回就是傍晚。”
“我懂了。”卫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