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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受嘉奖之后的18个月,我的身体情况更差了,但是我能够而且愿意将自己还活着的这个事实看作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而且也为生活中不期而至的快乐和鼓舞而感动。
我的进食管被撤掉了,我刚刚还为明尼苏达州国民警卫队起草了史上第一份战略沟通计划书,另外,我花园里的花全都开了。
我的腹部仍然有一个明显的“子弹孔”,肋骨和肝部还插着导液管,但是疼痛和折磨已经降到我可以忍受的程度了。我甚至已经习惯了每个月忍受一两次脓毒症的发作,而我的身体经过到目前为止30次脓毒症发作的磨炼,已经能够有效地进行回击了。
然而,在阵亡将士纪念日那天,“子弹孔”出了问题,我不得不去医院。伊兰王尔德医生很快就给我做了X射线检查,想进一步弄清楚孔洞的大小,然后我就去他的办公室等结果。
当屏幕上出现我腹部的扫描结果之后,我发现自己对这些内脏器官的熟悉程度已经不亚于我对自己面部特征的了解了。先不说“子弹孔”,我发现我肝脏上最大的那个肿瘤——之前像硬币一样大的那个肿瘤——现在比以前大了一倍。其他15个肿瘤中有两个显然也已经“苏醒”了。
“一些患者可以活十年,而另一些患者活不到一年。”我还记得医生的这句话。这个消息就像我初次确诊时的消息一样让人无法承受。
我立即开始接受新的化疗,但是一开始就失败了。我的皮肤和眼睛都变成了黄色,身体开始发痒,总是喘不上气儿来,一直感到特别疲惫——这些症状都表明我的肝脏承受不了。医生不得不又从我的背部插进去一根导液管,从我的右肺叶中抽出一升液体。
那时,我感觉自己仿佛就是在战场上完全被敌人包围,彻底击垮了,恰如2010年的秋天。我不再有那种斗志昂扬地要抗击的欲望了。就像在真正的战场上一样,残酷的现实让我不得不改变策略。
在工作上,我决定彻底交出自己众所周知的“军刀和队旗”,彻底解放自己。我们经常会说,“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每一个军人都有离开军队的那一天,我只是自私地希望时间一直能停在我当兵的时候。
这是放弃吗?让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军队永远都不会放弃或撤退。军队会用另外一种委婉的说法来表达这层意思。我们“整合”,我们“重组”,我们“进行退出行动”,但是我们从不“放弃”或者“撤退”。那么,“进行退出行动”和“撤退”之间有什么不同呢?态度不同。而我喜欢用另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