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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因为绝望。
但不管是什么,都不该让贺牧遇看见。
她不在意自己在贺牧遇心中的形象有多不堪,但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不堪。
可是,她越躲,贺牧遇的手就掐得越紧。
几番博弈下来,钟婉心累,终于按捺不住:“贺先生找我下来做什么?”
贺牧遇依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许是因为周遭的光线太暗,钟婉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某些复杂情绪,像愤怒,又像嫉妒。
她不知道这些情绪来自何处,此时的她也没有精力去接住他的情绪消解。
贺牧遇的目光第一次让钟婉产生了“无处遁形”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狠下心来,抬起手缠上他的脖子,试图去亲他的嘴唇。
快要吻上去的时候,贺牧遇转了头,钟婉的吻落在了他一侧的嘴角。
“贺先生是来睡我的吧?”钟婉像小猫一样黏在他身上,“可怎么办,我身体还没好呢。”
“不过没关系的,贺先生专程来找我,我怎么能不伺候呢,”钟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腹肌,“手,嘴,还是月匈?啊嘶——”
钟婉的话音还没落,贺牧遇便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
他手劲一向很大,钟婉觉得自己手腕要被他捏碎了,疼出了生理性泪水。
钟婉抬起头来朝他看过去,清晰地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我是从盛家从来的。”贺牧遇薄唇掀动,“盛执焰为了娶你,要和盛家断绝关系。”
听了这话,钟婉忽然理解了贺牧遇的怒火从何而来。
想来他以前和也任宗明他们似的,觉得盛执焰对她就是一时新鲜,即便真的说了要娶她,也不会为她和家族闹翻。
更何况对于贺牧遇来说,她不过是一个他玩剩下的垃圾。
“小姑父吃醋了?”钟婉忽然笑了出来,“你觉得只配给男人做玩物的货色,现在忽然变得值钱了,是不是心理挺不平衡的?”
“你跟他做了什么。”贺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钟婉没招架,被他一掐,身体往后倒去,后脑勺“嘭”一声撞上了车窗。
她差点没忍住骂脏话。
脖子上的力道丝毫不减,贺牧遇仿佛审犯人一样质问她:“说,做了什么。”
盛执焰究竟从她这里得到了多少“好处”,才会主动承担风险去和盛老爷子彻底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