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福克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么地方藏着点酒?”
“也许谷仓里有一点儿。不过别让他听见了,要不他会找到了把酒给倒了。”他回到门口,往过道里张望。然后他们走下门廊,向谷仓走去,穿过一片从前是菜地现在长满柏树和栎树树苗的园子。光脚男人回头看了两次。第二次他说:
“你老婆在那边找你有事。”
谭波儿站在厨房门口。“高温。”她喊道。
“挥挥手打个招呼吧,”光脚男人说,“她再喊下去,他就会听见了。”高温随便地挥了下手。他们继续朝前走,走进谷仓,谷仓门口靠着一把粗陋的梯子。“你最好等我先上去,”光脚男人说,“梯子烂得厉害,说不定受不住我们两个人的分量。”
“那你干吗不修一修?你不是天天要用的吗?”
“现在凑合着还能用。”对方说。他爬了上去。高温跟着他,穿过活板门,进入一片昏暗,只有太阳从破损的屋顶和墙壁隙缝里照进来的一道道黄色的光束。“踩着我的脚印走,”光脚男人说,“要不然,踩上一块松动的地板,你马上就会发现自己又到了楼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角落,从一堆腐烂的干草下面掏出一只瓦罐。“只有这个地方他不会来找,”他说,“他怕弄脏他那双像姑娘的小手。”
他们喝起酒来。“我从前在这儿见过你,”光脚男人说,“不过叫不出你的名字。”
“我姓史蒂文斯。我上李这儿来买酒已经有三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得赶进城呢。”
“他就快回来了。我以前见过你。三四天以前,还有一个从杰弗生来的家伙到这儿来过。我也叫不出他的名字。他可真能侃。跟我们说了好半天他怎么干脆地甩了他老婆。再来点。”他说。接着他不说话了,慢慢地捧着瓦罐蹲下身子,侧耳细听。过了一会儿,楼下过道上的那人又讲话了。
“杰克。”
光脚男人看着高温。他张大着嘴,下巴朝下垂,神情又愚蠢又高兴。他嘴边的茶褐色胡子显得很柔软,露出仅存的那些牙齿是黄黑色而参差不齐的。
“你,杰克,我知道你在上边。”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听见了吗?”光脚男人悄声说,他憋住了笑声,高兴得浑身哆嗦。“居然叫起我杰克来。我的名字叫汤米。”
“下来吧,”那声音又说,“我知道你在上面。”
“我看还是下去吧,”汤米说,“说不定他真会朝上开枪打穿地板的。”
“老天爷啊,”高温说,“你干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