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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着不动。
那道阳光缓慢地在地板上移动;窗户朝西的一边现在处在阴影中。谭波儿坐起身子,头转向一侧,仿佛在倾听,手指习惯而娴熟地抚弄着头发。她悄悄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又侧耳听了一下动静。她然后打开房门。托盘放在地上。她跨过托盘,走到楼梯口,向栏杆下张望。过了一会儿,她辨认出米妮的身影,她正坐在过道的一把椅子里。
“米妮。”她说。米妮猛地抬起头;她眼珠又往上翻,露出了眼白。“给我拿杯酒来。”谭波儿说。她回进房间。她等了一刻钟。她砰地推开门,怒气冲冲地冲下楼,这时米妮正好又在过道上露面了。
“是,小姐,”米妮说,“莉芭小姐说——我们没有——”莉芭小姐的房门开了。她没有抬眼朝谭波儿看,只对米妮说话。米妮又抬高了嗓门。“是,小姐;好的。我马上送上去。”
“你最好马上送上来。”谭波儿说。她回进屋,就站在门的里面,一直等到听见米妮上楼的声音。谭波儿打开房门,只留出一条门缝。
“你难道不打算吃饭了?”米妮边说边用膝盖顶门。谭波儿抵住了房门。
“在哪儿呀?”她说。
“我今儿早上还没收拾过你的房间嘛。”米妮说。
“给我。”谭波儿说,从门缝里伸出手去。她拿起托盘上的玻璃杯。
“这一杯你最好慢慢喝,”米妮说,“莉芭小姐说不能再给你了……你干吗要这样对付他?看他在你身上这样花钱,你都该害臊了。他是个挺好的小男人,就算不是约翰·吉尔伯特[50],而且他花起钱来够大方——”谭波儿关上房门,插上门栓。她喝下杜松子酒,拉过一把椅子到床前,点上香烟,坐在椅子上,把脚搁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把椅子挪到窗前,把窗帘拉起一点,以便可以看到楼下的街道。她又点上一支香烟。
五点钟时,她看见莉芭小姐穿着黑绸衣,戴着带花的帽子出门顺着大街走去。她跳起身来,从墙角衣物堆里翻出那顶帽子,戴在头上。她走到门口,又转身到墙角,找出那只白金线钱包,然后走下楼梯。米妮守在过道里。
“我给你10元钱,”谭波儿说,“我十分钟之内一定回来。”
“不行啊,谭波儿小姐。莉芭小姐发现的话,我的饭碗就砸了,要是让金鱼眼先生知道了,我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我保证十分钟之内一定回来。我发誓一定回来。给你20元。”她把钞票塞进米妮的手里。
“你最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