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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咢部落的人来说,这些鳄鱼是“宝鱼”,而对于其他人,这就是噩梦了。
邵玄站在那里,看着一条条鳄鱼从旁边经过。
这些从大河中归来的鳄鱼们,大的十米以上,小的也不少于三米,有的从河中游往其他地方,有的直接从湿地走过,虽然走的速度并不快,但看上去杀气腾腾的,那双跟咢部落人差不多的眼睛里面,凶光毕现。
当这些消失了段时间的鳄鱼们回来时,咢部落的人都相当兴奋,这意味着,今年的这场战争能结束了。咢部落的地盘上,最好的守卫,其实就是它们。
这些鳄鱼并不会去伤害咢部落的人,即便是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它们也不会去撕咬,而其他部落的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完全是当食物处理掉,相当凶残的吃法。
邵玄作为外部落人,自然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跑,他和咢部落的人站在一起,几步远处还站着咢部落的巫。
一条身长超过十五米的鳄鱼从邵玄旁边经过,大概是察觉到邵玄的不同,走近,朝着邵玄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它在怀疑邵玄的身份,那双冷漠的眼睛里泛着杀意,似乎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张开大嘴撕咬似的。
但是,在巫说了几句邵玄听不懂的话之后,那条鳄鱼离开了。
“带上这个。”巫递给邵玄一个骨制的牌子,上面有咢部落的图腾纹。
邵玄接过来,有了这个,不论走到哪里,那些鳄鱼就不会去当成敌人了,而且这个骨牌只有巫手里才有,是临时制作的,并不像首领的令牌,这种是不可作假。
当月亮消失,太阳出来时,咢部落的地盘上,已经见不到一个活着的入侵者。
邵玄带着沉甲往回走,沿路能看到不少水池里的大小鳄鱼,在水池里翻滚着,撕扯那些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人,水池都已经染上了血色,但不论是沉甲,还是部落的其他孩子,就连只有两三岁的孩子,都对这一切见怪不怪,有些还在旁边欢呼地叫。不是天生冷漠,而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离家越近,沉甲的步子越来越快,连水月石都顾不上了,邵玄帮他抱着藤筐,他也没多在意,他现在就想看看他阿爹阿娘有没有安全回家。
“阿娘!”沉甲叫着,快速往那边跑。
邵玄看过去,萍站在屋子里,正从窗户往外瞧。
“你们没事吧?”萍跑出来看了看沉甲,又看看邵玄,不管是沉甲还是邵玄身上都有血迹,不过这并不是他们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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