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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然拉住秦岁安,先是光着半只脚踩在地上,然后整个人都跳了下来,看的秦岁安张口想说些什么,但谢然更快一步,想了想,还是把身上的披风还给他。
“外面冷。”比里面更冷,大半夜的还要做差事,谢然系完了带子双手环过,收紧在秦岁安腰上。
“哥哥,真有危险一定要记住,他们死就死了。”谢然抬眼:“我在这等你。”
……
夜里的觉都睡不了多久,刑部里的人也是早早来敲门。
君肴这回可惨了,又被训斥,又被责罚,本身还卷入一个污泥潭里,现在至少是被禁足在府,之后也不知怎得。
谢然路过城东,每每那家医馆都不开门,可事态紧张,一晃日子便过去个三五日。
他是没太有空去问陆渝川,北域来了折子,巴林部和连城周边有了点摩擦。
这一有摩擦就费钱,更别提如今手下的这点差事。
真是个个都恨不得低着脑袋做人。
“我真不记得了。”
刑部大牢中,还是慕生的日子过得好。
反正白日一睁眼,等的就是哪一日就没明日。
“谢大人,你说我与陈兄也是很相熟。”慕生坐在草垛上,在牢里待久了这书生反而没有一开始的颓然。
就好像人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当接受了好友的被刺,慕生也从不想在别人嘴里听到一个陈字,一转眼,就高高兴兴的回到了陈兄陈兄。
便好似今日害他到这的不是那陈锦绣一般。
“你好豁达啊。”谢然感叹,手里的鞭子戳戳人家的伤口。
慕生五官都扭曲了一下,身子一动,“大人,再豁达也劳烦你不要!”
这世上怎么还有人装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相识七年,同窗五年。”谢然不以为意,丢了鞭子掏册子,“你就真的一点没觉他就不是中原人?”
慕生撇嘴:“你看他像吗?”
谢然沉默了许久,又合起册子起了身:“像。”
所以,“难怪你被人家骗的连个底裤都没有。”
转身出门还要落下这么一句话,慕生都挣扎起来,伤口牵动,发出嘶的一声闷哼。
谢然走了。
这人真是半点没有德!
离了慕生跟头,谢然又绕道出了好几连牢狱,到了尽头一间黑乎乎的铁房子。
推开门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里面的人听到杂音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