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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父诚然未对他用刑,却给了他一巴掌,震的他说不出话来。
他饮过姜汤,在不自觉的打颤中逐渐平静下来。他总能忆起皇父看他的眼神,疏离审视中又有些冷漠。
像隔了一层薄冰,处处都是裂痕。
最后,皇父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朕怎么总跟你说不到一处去呢?"
君主往日自称,用吾我皆可,唯于公事文中才称朕。
他记得幼时见皇父时,他总是很可亲的抱他,抚他的小脸。
即便后来生出许多不满,也总以谆谆教诲,循循善诱的多。
从未对他这般言辞,仿佛君臣有别,公事公办而已。
他定是不再拿他当儿子了。
拓跋恂心里觉得难过,又有点十分的悲切油然而生。
子不知父,父不知子,何其悲乎。
三娘看了看他,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她或许可以趁此良机告诉太子一些事了。
多年来,太子对皇父的敬爱不假。虽不能完全理解皇父的理想,但私下也同她说过,要以皇父的构想治理好大魏。以至在班赐改制后的冠服时,还曾劝过她易服。
她这才变得优柔寡断起来。
担心太子仍奉皇父以为圭臬。
对穆泰和她的提议不屑一顾,甚至不肯接纳。
虽冯熙冯诞已逝,冯府到底还有个黄门侍郎冯聿阿兄能为她通同内外。
穆泰从平城传来尺素,言明若太子不愿,可酌情迫一迫。
可她要如何相迫呢?
拓跋丕的两个儿子如今是太子东宫属官,此二人为她解惑。
密谋把太子恂留在平城,同时发兵控制雁门关。(注1)
三娘却觉得不妥。
一来,至尊刚刚将肆州从恒朔军区单列出来,夺取雁门关的控制权便非常困难。
二来,太子恂何以留在平城?去往平城需要合理正当的理由,眼下太师既葬,百司南迁已毕如何北归?
三娘自有三娘的道理,她不希望儿子是被逼迫的。她希望她一手带大的儿子,是心甘情愿的和她站在一边的。
三娘用眼神示意阿德屏退左右,这方坐近正饮酪浆的太子恂。
太子东宫属官之中地位隆崇的三师三少原为名誉性的虚职,而太子詹事和太子中庶子才实际负责打理主要事务。(注2)
自三年考核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