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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迹很难不注意到,白衬衫的左半边有清晰的划痕,一粒扣子被外力扯掉,领子敞开,露出分明的锁骨。
而在五分钟之前,这仍是一件完好的衬衫。
边迹回忆了这五分钟发生的事,确信这位听话的乘客逃生十分顺利,并没有在途中发生摔倒、剐蹭等可能会扯坏衣服的意外,唯一的变量就是自己。
然而边迹并不认为颠簸时自己有用那么大的力气,能将衬衫都撕坏。他小心求证道:“你这衣服该不会是我弄的吧?”
严岸阔像是没发现自己露出了领口,自然地拢好,将西装换回右手抱着,摆摆手说:“没有,是它质量不好。”
如果剪裁师知道他用这个理由来解围,大概会被气得从意大利专程飞来中国质问这位客人。
边迹苦思也想不出,自己究竟什么时候拽坏了这件衣服。但既然乘客因自己而蒙受经济损失,他赶紧鞠躬道歉:“抱歉啊,刚刚实在情况紧急,可能是我……太用力了?”
“没关系。”严岸阔让边迹不要放在心上。
刚吸了几口浓烟,边迹的嗓子还是难受,说话前咳了两下,出于礼貌,伸手挡了挡。
严岸阔看到边迹腕部被冲撞出的青紫,眉毛越簇越深,问他是不是伤得很厉害。
边迹否认了,但否认失败。
严岸阔不容分说地把手里药膏塞给边迹,告诉他这是刚才护士配发的跌打损伤药,“拿着。”
边迹没再费力气拒绝,只好道谢。
严岸阔看着他,问:“还要说多少句谢?”
边迹愣了愣。严岸阔指着他的手说:“要谢,也该我谢你。”
边迹实在不想参加接下来的乘客感恩环节,毕竟那都是他的职责所在,而且功劳苦劳都不归他一人所有。没想到严岸阔根本没按常理出牌,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