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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又度过了一个学期,终于等到了即将走出校园的时刻。
一个消息在学校中迅速流传开来,入学时候签的分配合同作废了,从战远这批学生开始,学校不再包分配了。有的人询问起来,学校的老师们纷纷表示不知情,学校对此也是装聋作哑,只是一再要求学生们服从组织安排,还对几个传播消息的同学进行了批评。
随着实习期的到来,很多学生不再像之前的毕业生一样按照合同分配到机关和国有的企业实习,而是被安排进了市区的私人药厂,每天都要在流水线上工作十二个小时,很多人干了一下月后,发现每个人的工资也不一样,多的七八百,少的二三百,对此工厂的解释是,有的人干活磨洋工,还有的人达不到工作质量,所以被扣了钱。
很多城里的同学倒是无所谓,因为他们的家庭条件很优越,根本不需要考虑分配这个问题。但是战远这些农村学生就不一样了,学校如果不管,他们的结局就是回家种地,那这几年学不是白读了。
同班的张艺据说是家里有些关系背景,直接就进了市里的城建局实习,据他本人的说法,实习一年就可以进编制了,正式成为国家干部,对此战远和其他的同学都十分的羡慕。
另一个同学潘子却选择了参军入伍。战远都知道他父亲是个退伍军人,还是个精英部队的侦察兵,据说还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有一次和同学去他家玩,他父亲喝了点酒,于是兴奋了起来,拿战远他们练起了擒拿格斗,他倒是过瘾了,战远几个却摔的鼻青脸肿。受到他父亲的影响,潘子一直对军营也很是憧憬。
大家帮着潘子收拾了行李,心里隐隐的有些难过,看着大家都没有什么精神,潘子从兜里掏出一盒“五虎将”散了,战远很少抽烟,这时候也接了过来,一帮人坐在那吞云吐雾起来。
“大伙别都哭丧着脸,现在学校明显就是不认账了,把咱们扔到药厂里,就是这个意思。你说那些药厂,还需要学校安排?是个人都能进去干活。”看大家都没有啥精神,潘子主动提起了话头。
“说真的,我一直挺想去当兵的,我爸和我说部队里的环境相对还是很公平的,只要是肯吃苦肯努力,就能混个人样出来,再不济,只要能有安置卡,还能分个工作啥的。”说是这么说,其实潘子有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安置卡这个东西只有城市户口才能有,农村户口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当然这些话他不会和同学们说,以免让大家心理不平衡。
“当兵回来还能分配工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