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脸了!”温禾怒 ,猛地用力,一清脆巴掌落到于馨悦面上。
“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温禾力气本就大,这一巴掌扇下去后于馨悦重心不稳,身子摇摇欲坠。
趁着慌乱,温禾踩了她一脚,于馨悦再也维持不住身形,径直坠向冰冷的溪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良娣怎么敢推人下水?”一贵女走出来质问,满眼不可思议。
不待温禾说话,另一道声音就替她辩解了,“这位小姐可是看错了,我可是见于小姐挑衅在先,与良娣争执过程中自个掉下水的。”
来人是谢夫人,她特意咬重了“自个”。
其她贵女并不敢说话,那个站出来替于馨悦讲话的姑娘左右望了望,见没人帮她,便讷讷地低下了头道:“抱歉,是我看错了!”
水塘本就是人造的池子,水面清且浅,于馨月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后,她的侍女跳下了刚刚没过膝盖的溪水中捞起了她。
让丫鬟扶起来的于馨悦狼狈地抚着面上的水,勉强能够呼吸后她便指着温禾怒骂:“你竟敢推我下水,你怎么这般歹毒?”
谢夫人轻笑道:“于姑娘刚刚在水里扑通,怕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你这分明是不小心掉到水里的,怎么可以怪温良娣呢?”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睁眼说瞎话?”于馨悦怒目圆睁。
“我是云州刺史宋朗的夫人谢氏,我敢以我夫君的名誉发誓温良娣并没有推你。” 谢夫人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
谢夫人自是不会以她夫君的名义堵什么,她只是借着卫云澜的势压这些人而已。
如今朝廷正是多事之秋,京都的安全一半靠云州刺史宋朗维护着,宋朗的地位水涨船高,是京都众人巴结的对象,众贵女知道谢夫人的来处后,更是不敢出头。
“薛青青,你是看见了的,对吧?”于馨悦望向她的好友。
薛青青没吱声。
于馨悦咬牙看向其他贵女,其中一人受不了于馨悦一副遭受背叛的天大委屈样,开口道:“你自己掉下水的,为何还让我们给你做假证呢?你不也没事吗?何不息事宁人?”
温禾看这戏也差不多了,扯起唇角嘲讽道,“于姑娘这身玫红色衣裙本就丑,现下可以换了。”
黄雅静见状笑道:“你们带于小姐下去换衣服。”
随后又小声嘀咕道,“可真是因果报应呢!”
于馨悦气得直拍水面。
谢夫人见事情摆平了,殷勤地看向温禾,“此处不适宜再赏景了,良娣不如随我去其他地方看水仙?”
温禾淡淡地点了点头,颇无趣地离开了溪水边。
她四周像黄雅静这般值得相交的人很少,全都是攀炎附势之辈,今日她还想看看有没有人帮于馨悦说话,结果吓一吓就蜷缩着不敢出来,甚至还向于馨悦捅刀子。
脑海中像卫云澜这般残忍之人,像于馨悦这些虚伪之人,也像谢夫人的攀炎附势和心机之人一一闪过,温禾只觉麻木,关于她是其中哪一类她早已分不清了。
这样的氛围只让她感觉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