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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临淄王妃,却听说被隆基送到了你宫里,怎么?还未见到吗?”
我听他这一说,才想起今晨送来的木雕,却未料到背后还有此事,只笑了笑,没有应话。
他见我不语,笑叹着道:“隆基最是年少风流,风头更甚当年的成器,两者如今相较,竟有些不相上下之势了。”
我见他句句提点,知他不肯放过此事,默了片刻,道:“永安明白叔父当年有意偏护,掩盖多年,只是这宫中事又怎能逃过皇祖母的眼,如今永安早已幡然醒悟,惟愿珍惜眼前人,过去事早已忘了。”
他既已此为把柄,倒不如尽数点破。当日殿中唯有我和永泰,连婉儿也是拟旨时才得以入内,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求证,倒不如给他落了实处,只需他将信将疑,再去细想那圣旨,必会觉得蹊跷。
如此抗旨之罪,皇祖母仅降了李成器一个封号,显见偏袒李家之心。而对于他,又多了分忌惮,少了个筹码,绝无坏处。
他笑意如常,点头道:“你若如此说,本王倒也了却了心事。”我瞧着他,轻声道:“终归都是嫡亲的孙儿,落到皇祖母那处最多一句年少风流罢了,”我见他不再说什么,看了眼累得合眸的永惠,行礼道:“王爷若无事,永安就告退了。”
他颔首,扫了眼永惠:“又是个美人胚子,临淄郡王好福气。”
回宫的路还长,永惠又睡得沉,我怕吵醒她,索性吩咐冬阳去命人准备茶点,在临河的暖亭里停下来,将她又抱在怀里,坐着陪她。
约莫过了会儿,天已下起雨来,还有渐大的势头。
河上有浮舟来,远见了两个内侍撑着伞,快步将两个年轻的少女迎上岸,身后有四个宫婢都被淋得湿透,却毫无遮蔽,想来是游玩时没有准备,只能任雨淋着。
临近仅有这一处可避雨的暖亭,不过片刻,她们就已走到了亭外。
到两个少女进了亭,齐齐抬头看我,眉目精巧可人,竟是生得极相像。我见这两个裙衫有些南方的特色,又梳着反挽髻,颇有清河古韵,渐明白了她们的身份,起身行礼,道:“武氏见过两位夫人。”
那两个对视一眼,大些的那个笑了声道:“原来是弟弟的新宠。”
她笑中夹着细密的棉针,刺得我暗自苦笑。五族七姓自古联姻,李成器新纳的这一对崔氏姐妹,听说正是王寰的表妹,如今听这话中的味道,果真不假。
我笑了笑,没接话。
两个人又互看了一眼,年纪小些的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