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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可他进去过一次,当然那是在很久以前。学徒灵思风伸手一推,门就自己开了,转眼间咒语就跳进了他的脑袋里,从此毁了他的生活。
“听着。”门后一个声音尽量和蔼地说,“好孩子,去找个巫师来就成。”
灵思风深深地吸了口气。
“后退。”他粗声粗气地说。
“什么?”
“找个什么东西,躲到后头去。”他咆哮道,声音只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颤抖,“你们俩也一样。”他对贝檀和双花说。
“可你不会——”
“我是说真的!”
“他是说真的。”双花说,“他前额旁有条小血管,你知道,要是它开始突突地跳,那么——”
“闭嘴!”
灵思风试探着举起一只胳膊,瞄准了大门。
一片死寂。
哦神啊,他想,现在怎么办?
在他心底的黑暗中,咒语不安地扭动着。
灵思风试着与锁上金属的韵律之类玩意儿达成同步。假如他能在金属原子间撒下不和的种子,让它们分崩离析——
一切如常。
他使劲吞了口唾沫,然后把注意力转向了木头。它很老很老,几乎快成化石了,即使浸满油再扔进火炉里大概也燃不起来,但他还是努力尝试,对那些古老的分子解释为什么它们应该蹦蹦跳跳地取会儿暖——
他的内心陷入一阵紧张的沉寂,他瞪着咒语,咒语则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
他开始打门周围的空气的主意。怎样才能最好地将它扭曲成神秘莫测的样式、好将门移到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去?
门结结实实地坐在那儿,满脸的挑衅。
灵思风汗如雨下,他好像重新回到了幸灾乐祸的同学眼前,走上了那条通向黑板的漫漫长路。他绝望地把注意力放回到锁身上,它肯定是用一小点一小点的金属做成的,不怎么重——
门里有了点儿微弱的动静。那是巫师们摇着脑袋放松下来。
有人低声道:“我不是说过吗——”
“沙沙”的摩擦声,然后是“咔嚓”。
灵思风面无表情,汗水从下巴上“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又是“咔嚓”一声,转轴犹犹豫豫地磨蹭着。忒里蒙给锁上过油,不过油已经被积年的铁锈和灰尘吸收,而当巫师用魔法移动什么东西时,除非他能制造一些外部的运动,否则就得将自己的精神当作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