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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色的斗篷上边,一点点温润的影子住的在闪动。
骆相群呆了呆,素日里骆相宜不是对骆相钰分外讨厌,自己只有在中间撮弄两句,两人必然会争吵,今日怎么便这般平静了?她拖着骆相繁走了过去,推了推骆相钰:“喂喂喂,斗篷走了。”
骆相钰咬着牙道:“我又不稀罕她的斗篷,走了便走了,与我有什么干系?”母亲说过了,不会让骆相宜披着这斗篷到处走,一定会将这哆罗呢斗篷给抢了,她相信母亲,肯定能说到做到。
屋子里有着漫漫的空寂,无边无际的朝相宜袭了过来。她坐在翠芝身边,呆呆的望着她绣帕子,翠芝身边有个小小的笸箩,里边放着剪刀绣线那些东西,绣线有十多种颜色,放在那里五彩缤纷的,瞧着很是好看。
相宜低头望着翠芝的手捻着针绣得飞快,不由得羡慕的说了一声:“翠芝,瞧着你绣花怪好玩的,没事做的时候你教我绣花。”
翠芝抬起头来,“嗤嗤”一笑:“姑娘怎么想着要绣花了?还早呢,总归得要等着到了□□岁的时候再拿针也不迟。等着姑娘大了,许了人家,到时候还有的是东西要绣呢,姑娘那时候你就不会觉得绣花好玩了。”
“绣嫁妆?”相宜心头有几分苦涩,前世她根本没绣过嫁妆,骆大奶奶将她嫁了个三十岁的老秀才,十几两银子买了几套铺盖就将她打发走了,哪里还轮得上她来绣嫁妆。后来进了长宁侯府,她的身份只是嘉懋的姨娘,那便更与嫁妆没有关系了。
正在想着,就听外边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就见着骆大奶奶那张尖尖的瓜子脸,两片嘴唇薄薄的,就如刀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