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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路怀星的声音很柔和,仿佛他说的是真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低温让知觉丧失,还是他的嗓音太过悦耳,那女孩不再惊恐喘息,她躺在坑里,慢慢举起一只手,勉强笑了一下:“随手……捡的,神奇吧?”
她温热的手心里托着一只绒嘟嘟的幼鸟,巴掌大,毛没长全,还在闭着眼睛扑腾。
“送我吗?”
“……嗯……”
路怀星解开自己的衣领,小心地把那只小鸟放在了心口。
他站回了坑边,默默看着躺着的女孩,一时间没有人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半天,罗小北硬挤出一句话:“幸好光塔有屏蔽系统。”
“屏蔽系统?”
“对啊,你看地上的血是闪金光的粉红色的,乍一看跟炫彩舞会妆似的,还有点好看。这算是光塔的保护机制?不会展示太血腥的画面,不然你可能会看到我吓尿在这儿。”
“金粉红色?”路怀星一直注视的女孩,笑容慢慢冻结——在这个病弱的年轻人眼里,白雪皑皑,鲜血淋淋,没有一丁点遮掩。
但他太过平静,罗小北和中年人都没有发现光塔的区别对待。
中年人站了一会,忽然要往坑里跳,罗小北下意识问他:“你下去干什么?”
“我防寒服划了个口子,反正她很快也就不需要了——”
刷!
中年人生生止住前冲的脚步,额头冒出冷汗,那个苍白的年轻人不知从哪掰了一根冰锥,寒气森森的尖正抵在他的喉管上,再往前一厘米都会把他戳个窟窿。
“你干啥?”中年人憋了口气,色厉内荏地怒道,“有病啊?”
青年掀了掀嘴唇:“有,所以你最好别动。”
中年人差点直接厥过去。
但他不太想承认一个瘦骨嶙峋的病鬼把他镇住了,继续道:“反正我们尽力了,她这情况撑不到回选手大厅修复的。”
“但她现在还活着呢!”罗小北忍不住插了一句,“我们没能力救走她,但也不能直接就——就——”
举着冰锥的年轻人面带寒霜,咧开嘴角:“你可以和她一起留下,然后我就能拿走你的防寒服了。”
平铺直叙的语气,却把中年人吓得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下意识道:“有话好说,别动手。”
催命无常一样的年轻人真的就把冰锥收起来了,还拽了一把中年人的领子:“快走。”
雪地里一个鼓起的大包正在快速移动,路怀星提醒